永嘉殿下人小小的,成天跑起来肉脸一颤一颤。
傅应绝也压根儿没有那点儿要避嫌,要子女不干政的苗头。
不对,准确些说,没有要永嘉殿下不干政的苗头。
小孩儿粘人,常常在他议事时就屁颠屁颠地跑来,陛下对此也是默许。
甚至于是有时说到重要处,还要低头再同小孩儿强调一句,叫她牢记于心。
而小孩儿就乖乖跟着他重复。
诸位大臣如今已经习惯了,初时还有些老古板念叨着于理不合。
可傅应绝我行我素惯了,哪里容得下他们置喙。
久而久之,这事儿便心照不宣,默得所认。
在宫中,逢下学之际,诸位大臣有时还要在心头默算着小殿下何时来。
“看不见路,便站着不动,自会去寻你的。”
傅应绝坐下,垂眸同小孩儿道。
说娇也娇,说闹也闹。
小脑袋瓜子时机灵,时钝拙。
小孩儿不赞同,摇摇头,“小梨子自己!可以,爹爹在,我知道!”
小梨子能找见爹爹的!
“......是你爹我怕你丢了,行了吧。”
傅锦梨骨子里不知道是随了谁,自信臭屁。
脑子里迷迷糊糊一团,胆子小时,比那老鼠都差不离,还成天在外头一口一句小梨子大王。
抱着手,走得是雄赳赳气昂昂地。
傅应绝有些郁闷,觉着小孩儿这不是个好习惯。
帐内父女俩你一句,我一言。
大臣也不敢多嘴,只专心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