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山间的风不减分毫,刮在脸上带着些凉,男子一双凤眼微微眯起,瞧着似愉悦。
站他身旁的人,浑身都捂得严实,半张面具扣在脸上,似是怕人认出。
声音在经过金属的过滤,同样的冷,“不如何。”
两人似是谈笑风生,可就在他们站立的山前,躺着的,竟是大片大片的尸体!
傅应绝才懒得管他那副死人样,这两日周意然确实是叫他作弄得惨了一些。
这片山地里躺着的,便是被他们截断的后半部分敌军,前头叫人牵制住,腾不开手来支援。
埋伏好的禁卫又占据先手,此战,打得漂亮。
“可藏着些,那日你要死不活的,都叫人瞧得清清楚楚。”
他懒洋洋地将剑一收,转身便走,瞧着潇洒极了,嘴里小声地嘀咕,落在了周意然的耳中,听着有些手痒。
他道,“杀杀杀,朕修身养性多久了,叫你们逼得是走投无路。”
摇着头,啧啧轻叹,“浑身是血,叫家里边小胖丫头看见,还指不定如何嫌弃呢。”
周意然:......
最后,那人只留下一个背影,叫周意然一人收拾残局。
挥挥手,声音随风散开,“看着些,朕要回去奶孩子了。”
周意然:......
是会提要求的,叫他善后,又要他不露头。
傅应绝洒然离去,周意然站着没动。
面具遮住了脸,面色如何,看不出来,只静了半晌,一言不发,却又骂得难听。
发丝微扬,沉沉吐出口气。
风是山间最亲近的使者,能带来许多东西,一丝一毫的响动,都能在里边捕捉到蛛丝马迹。
习武之人,耳目极明,敌军的脚步已然匮乏,细听之下,余力不足。
可怔忡之际,却有阵阵整齐有力的行进声及马蹄声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