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皮笑肉不笑道,“你们如何回的来着?”

    目光看向户部众人,“哦,今年税收欠些,不宜劳民伤财。”

    又转向了兵部尚书,“新兵未练,怕是无后继之力。”

    一个接一个。

    被点了出来的,慌忙移开视线,看天看地,就是不敢直视上头目光沉沉的人。

    这事儿算起来,他们也是冤的。

    哪里就是他们不许,分明是陛下太过强人所难!

    那小国也不是非打不可,不过是他看版图之时,望着圆润流畅的国界处,缺了个小口子,一个弹丸小国孤零零地杵在那儿。

    越看越不得劲儿,干脆大手一挥,“给朕打下来。”

    这样草率,又实在有昏君的派头,众人哪里敢不阻止!

    虽说打下来也有好处,不过细细比对,多方考量下来,还是不打利大于弊。

    傅应绝扯着嘴角,看着自己这一堆掩耳盗铃的傻臣子。

    一模一样啊。

    跟傅锦梨心虚时是一模一样啊。

    “怎么,你们小殿下受不得委屈,朕就受得委屈了?”

    颇有些追根究底,无理取闹的意味。

    诸位大臣想劝他年纪一大把了,同小殿下一个稚童争,有何意义!

    “陛下,息怒,息怒。”

    “陛下自然是与小殿下一般,举足轻重的。”

    有人在劝慰,也有人在认真分析。

    “臣绝无半句虚言啊!此番趁机拿下南度跟莱雪,恰是良机!”

    “虽是如此,但还得从长计议,李源将军在北,战况频频报捷,同时出征三国,便是强盛如大启,也难免吃不消。”

    前头瞎七八糟说一堆,个个义愤填膺,豪情壮志,此时总算是清醒过来,说到点上了。

    南度,莱雪,还有李源去的北边,皆是天各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