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静的到来,不在傅应绝预料之中,她作为一国帝后,更不便透露身份。

    遮遮掩掩地来了宫中,又带着孩子住回了宫外。

    “母——母后,怎么是您来。”

    庄静走得端正带风,温如烛小跑着跟在她身后,歉疚道,“是如烛贪玩,劳烦母后操劳。”

    孩子听话懂事地叫人心疼。

    庄静停下了脚步,站定,深深地看着她,“你是苍涟嫡皇子,本宫不来接,谁来。”

    一闪而过的怜惜,又叫她极快地掩下。

    声音起伏不高,不像母女,倒像上下臣,温如烛习以为常。

    “多谢母后。”她顿了顿,犹豫着还是问,“您……来时,家里可还好。”

    小心地觑着庄静冷凉的侧脸,眼里是藏不住的关切。

    她对庄静的处境其实知晓得不多,从出生起,能自己走路了,基本都在外头历练。

    每每一问起,庄静也是一句,“这些无须你操心,当务之急提升自己”搪塞过去。

    可就算她不说,温如烛自己切身感受下来,也模模糊糊摸到了边角。

    总的来说……不算好。

    “能有何事,勿要多想。”

    庄静似乎不愿多说,匆匆带过。

    温如烛也不意外,“哦……儿臣知晓了。”

    只是渐渐捏紧的拳头,跟垂下来失落的眼睑,瞧着不似表现得那么乖顺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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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锦梨没过过年,一问起来就没完没了。

    “小梨子是,小龙哇!”

    她穿得喜庆,红彤彤的一颗小糖葫芦,亦步亦趋地跟在傅应绝身后。

    仰着小脸一句一句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