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只知陛下传了口谕,那许府大门一关,自个儿闹自个儿的,如何了旁人也不清楚。
众人还未看出什么门道来,就让另一件事吸引了目光。
听闻不日前大总管苏展到太学接了个人,亲自护着送进了宫。
然而,这水花一惊后又沉入湖底,风平浪静起来。
京中众人只觉得陛下行事是愈发琢磨不透了,只恨自己长不出几十上百双眼睛耳朵将皇城四处都盯得死死的,不错过任何风吹草动。
季楚这两日目光总有意无意落在奶团子身上,京中各处传得沸沸扬扬,猜测着苏公公那日接的到底是何人。
别人不知,他却是看的清清楚楚。
此刻处于风暴中心的人手上捏着笔,脑袋瓜一点一点,小身子不受控制地歪在一边,歪着歪着又迷迷糊糊地正回来。
季楚忍不住皱了眉,
傻气的。
甩了甩脑子乱糟糟的一堆,心思又回到了课堂上。不管她是谁,自己只需遵循本心便好。
傅锦梨这两日的行程那都是定死的,上学吃饭看小粽子。
这不夫子刚走她与唐衍告别又拽着季楚走了。
唐衍扯着小包眼巴巴望着前头那两个背影,暗恨赵驰纵实在可恶!都躺床上了还不消停!
与唐衍有同样想法的还有薛福蔚,他这两天缠傅锦梨缠得紧,自然是晓得她每日都要去赵府探病。
他现在只恨他阿爷为何不将他也揍得狠些,如此那躺在床上的便是他,哪还有赵驰纵什么事。
可他也不想想,凭两人的交情,那奶团子怕是想不起他这么一个病号。
薛福蔚早早地就溜到了门外等着,他这两日都有经验了,对她的行踪那是了如指掌。
连她什么时候喝水,什么时候悄摸溜出去玩都知道。
奶团子刚一跨过门槛,就叫突然冲到眼前的东西闪花了眼,金灿灿的一片,在日头下晃着光。
傅锦梨奶呼一声闭上了眼,又小心翼翼地睁开一只,薛福蔚那龇着的大白牙就这么映入眼底。
“......”
“你做什么!”她气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