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既猛烈又突然。
闷闷地,像是有小锤子在里边重击。
不受他控制。
落安呼吸乱了一瞬,怔怔地望向傅锦梨。
没见过她哭,成天都是乐呵呵。
但是这样掉起眼泪来,就是不讲道理地惹人心疼,小手揉得眼睛红红,像只小兔子,就看着你。
“骗小孩儿,小梨子、小梨子聪明够够了,爹爹说智囊,大大智囊不读书,我不开心。”
抽泣着,眼泪汪汪地注视着落安。
一边可怜兮兮地哭,但眼里全都是“你哄哄我”。
落安手僵住,束手无措,实在没哄过孩子。
薛福蔚不知何时到了学堂,一进来就见大哥哭,小胖子忙跑过去一把搂在怀里。
“大哥,大哥!咋了,谁揍你,爷爷我打得他满地找牙!”
这一有人哄,本来都止住的哭意,又像泄洪一般。
两颗小胖球,一个哭,一个说。
落安手伸出去,停在半空,最后又无奈收回。
心脏的跳动声越来越大,阵痛随着傅锦梨的哭声起起伏伏,存在感明显,但他面上无动于衷,还是笑看着两个小孩儿。
等薛福蔚将人哄好了,他才道,“都坐着吧,今日不与你们讲学。”
薛福蔚便将人牵着下去了。
两个胖娃娃,一高一矮,走在一处很是温情。
落安就在两人身后安静注视。
心口的痛意早就平静了,但手指动弹几下,还是轻轻地搭在左边心门处。
心脏的跳动声缓慢又十分微弱,几乎感觉不到,像方才那样险些叫他弯下腰来的痛感早就消失不见。
也算是,久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