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子知道,知道爹爹说,果决果决,不可优柔呀。”
傅应绝教过她的,本身帝王家耳濡目染就不是寻常东西。
可奶团子略一想,又道,“坏蛋杀掉呀,不是坏蛋是不是要救救。”
她就这点不同,黑白不淆。
傅应绝拇指轻轻摩挲,小丫头仍旧是在他怀里固执地看着。
少顷,他像是妥协一般,长长吐出口气。
“当初说了,只要不捅破了天去,便都随你。”
这是叫她想如何便如何。
人无完人,更何况这性情甚至都算不上是缺点,想来是无伤大雅。
“只有一点。”
傅应绝话语一转,道,“闹不明白找苏展去,叫我喘口气儿。”
实在是遭不住,这丫头闲不下来太能折腾。
寨子统共就这么大,不过一个月弯弯,又能闹出什么事儿了。
便不用叫他去烦心了。
“可是——”
傅锦梨小嘴一撅,还是想挨着爹爹,却叫他爹一口否决。
“没有可是。”傅应绝恼声道,“你可知外头告御状都是何等千难万难。”
“也就是你!”他一捏傅锦梨腮上的软肉,恨恨道。
“整日里遛鸡打草,叫根竹棍子绊了都恨不能是参得别个儿零落稀碎。”
别说参上一本,怕是七八斗都有了。
真当他这皇帝是摆设!
傅锦梨难得小脸一红,胖手乖乖地抱在小肚子上,装傻充愣。
“小梨子以后大大判官!我爱爹爹的,爹爹抱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