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的声音已经没了醉意,飘飘乎乎地从身后的屋子里传来。

    月弯弯又被他话里的内容束缚了手脚。

    门口的守卫也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和尚大大咧咧地一脚踹开门,对她说,

    “来都来了,不进来坐坐?”

    很没有被关押的自觉,更像是被礼待的座上宾。

    月弯弯最后还是跟了他进去。

    可随着门在身后关上,她又有些后悔。

    走在前边的和尚穿得仍旧破破烂烂,不像今天白日里看见的那样醉得神志不清,但一举一动依然叫人提不起信任。

    “你……你今天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月弯弯小声问他。

    和尚脚步没停,径直走到左边桌边坐一下,捞起桌上的茶壶就往嘴边灌。

    待解了渴,他才看向站在门口不动的月弯弯。

    哼哼两声,像是懊恼,“说什么,和尚我能说些什么,不过是二两酒下肚,张嘴胡扯罢了。”

    就说喝酒误事。

    昨天从小厨房偷了半壶,本来也没什么事,偏偏叫这俩娃娃凑巧摸了上来。

    他本来就是管不住嘴的,一见到人上嘴皮碰下嘴皮就停不下来。

    “我知道你说的是我。”

    月弯弯很肯定,不叫他糊弄过去。

    来时还有些犹豫,现在倒有些刨根问底的架势。

    她道,“是不是,是不是跟大当家有关,我跟大当家……”

    她想说她跟傅锦梨是八竿子打不上的关系,要不是因为傅锦梨凑巧上了这匪山,怕是一辈子都不会见着。

    她一提起傅锦梨,和尚的表情就深晦起来,嘴里刻意避开,像是有些忌惮。

    “诸法因缘生,诸法因缘灭,你想得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