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刀砍在和尚的后颈,他一下就软倒在周意然手上。
周意然神色未变,声音有些哑和沉,“带走。”
下属奇怪,却不多问,老老实实接过了人。
不过片刻,大军再次朝前进发。
——
也果然不出傅应绝所料。
朱妄语坐不住的,不日就派了人来。
两方人马再一协商,为了叫这些土匪尽心尽力,那头又咬咬牙狠狠地放了血。
大车大车的物资拉进了行云岗,裴风看着满地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哑言道,“这……朱妄语莫不是要拿你们祭天?”
不然这老多的东西跟不要钱似地送来。
再加上他们先头打劫的那三批,好家伙,这配置堪比大启虎贲军了。
傅锦梨不知道是些什么,只晓得自己荷包揣得是满满当当,喜滋滋地晃着小身子。
“有钱,小梨子有钱!”
一大一小,再加上赵驰纵,几乎是那日跟傅应绝谈过之后就形影不离。
裴风是有自己的想法的。
那天他刨根问底,傅应绝只给个模棱两可的说法,叫他急得抓头发。
不过转念一想,反正自己也跑不脱,不如就将计就计留在这寨子里,怕不是逮到个机会搞搞破坏,再跟外头来的里应外合。
完美!
他也看得透,要想寨子里畅通无阻,随心所欲,唯一的办法就是跟在傅锦梨身边。
别看人小,这胖娃娃上至她爹那混不吝的,下至寨子里牙牙学语的,都得让着护着。
不过短短三天,他已经将周围摸得是清清楚楚,时不时还要跑到傅应绝跟前放狠话。
傅应绝也不恼,就好整以暇地看着,神情若有所思,甚至有时还要不经意地露出些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