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两人是抱着什么心思来的,有落安坐镇,都被结结实实按在学堂里听了一天课。

    还很自觉,午间歇息过后又接着回去坐好。

    就连下学了,都要等着学堂里的孩子都走干净,他们才脚底发虚地站起来。

    裴风走出了学堂,都还在骂白堕。

    “你这和尚!往哪儿走不好,偏要去学堂,陛下也真是好本事,那样的人都挖来做了夫子!”

    他放狠话,“我以后再不同你一道鬼混了,我还是老老实实地去做我的勘探。”

    说着又从怀里摸出了那块画得乱七八糟的布。

    白堕现在可没心思去跟他吵架。

    低着头,思绪都飘远了。

    说实话,在宫里见到落安他就觉得不好,现在又在傅锦梨身旁看见,一下子就将他所有的猜测跟料想都打乱了。

    那位都寻到傅锦梨身旁来了。

    可是傅锦梨本身看不透实则是夭折相。

    她一个祥瑞,能伤她的,除了那位,不作他想。

    但是两人那样,哪里又是要死要活的关系。

    落安看着温和又淡漠,却会如同那位陛下一般扯了手绢给傅锦梨擦嘴巴。

    “和尚!和尚!”

    白堕回神。

    裴风已经叫了他好几声,“你想什么呢,都要撞树上去了。”

    白堕勉强笑着跟他说了两句,但依然心不在焉。

    走着走着忽然见了裴风手上拿着的那份简易皇宫图册。

    裴风鬼画符一般的技术,要多丑有多丑,可还是能够看得清上头的路线。

    白堕一下就有了新的思路。

    扬起笑来,有点谄媚,“嘿嘿,裴风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