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梨觉得夫子有些怪怪地。

    不知盯着那道大门在看什么。

    落安长得高,就算她踮着脚尖也看不见他的表情。

    只是感到本来一直温柔的夫子,身上好像在......

    好像在,跟爹爹一样!咕噜噜地冒着冷气!

    牵着她的手也越收越紧。

    傅锦梨歪头,喊他,“夫子,走不动啦哇夫子,羊羊不在家,不在家米有人哦。”

    没有人在家的,今日小梨子不能带夫子找羊羊玩哦。

    落安缓慢地闭上了眼,眼皮落下的时候,瞳孔的金光也一并消失,跟着不见的,还有那些回溯而来的画面。

    傅锦梨初来人世,这道大门给他留下的仅仅是小孩儿被围着欺负得可怜兮兮的场景,也见着她傻乎乎地控制不住自己的能量。

    说来也是运气好。

    那已经不在治病救人的范畴了,而是逆天改命,起死回生。

    若不是......她该是再不能安然地站在这里。

    他并不生气。

    也不该生气。

    只是闭上眼,小孩儿茫然又害怕的眼神还残留在视网里。

    像是心里突然钻进了小虫子,嗜咬着,存在感极强。

    本就死寂的心门本不该再感受到这些所谓的悲欢,却不受控制地麻木阵痛起来。

    “抱歉。”

    落安的声音尽量平稳,不露马脚,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带着上了涩然。

    只是这一句抱歉,不知是对现在的傅锦梨说,还是对那时摔在地上被吓得眼泪直掉的傅锦梨说。

    “不抱歉,夫子不抱歉,羊羊回来,回来小梨子再带来哇。”

    她以为落安只是抱歉,在这里等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