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在逼问,阿进的神色却灰败下来。

    犹豫了许久,才艰难道,“各位当家恕罪,是我……是我思虑不周了。”

    “我等感念大当家的救命之恩,其实当初赖上诸位也是有些私心。”

    当初是怕死外边了,才厚着脸皮认了个大哥。

    六花儿还准备辩解两句,表表忠心的动作,也在他的话里停了下来,看着上座傅锦梨那双清澈的眼,目光开始闪躲。

    总的就是目的不纯,两人多少也有些心虚,现在眼瞧着风雨欲来,没得如今还要带累别人的。

    阿进深吸一口气,手垂在两侧,慢慢地捏紧,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忽地单膝落在地上,话语沉痛,“我这就叫人送几位当家下山,事已至此,莫要再拖累你们。”

    这倒是出乎了傅应绝的意料。

    几人好像是有些心眼儿,又实在呆。

    明明隐约知晓他们有几分本事,却在这个档口要送他们走。

    傅应绝“嘶”了一声,一副无赖样,“下山?”

    他哼笑,“没听过请神容易送神难?”

    送神难?

    阿进心头“砰”地剧烈跳动一下,面上不可思议,“二当家您的意思.....”

    愿意留下来?!

    意外之下又有些惊喜。

    傅应绝但笑不语。

    倒是一旁看了许久热闹的傅锦梨,话中证实了他的猜想。

    她一拍桌!

    白胖腕上带的金镯子就“啪”地一声同那木桌一起变了形。

    奶团子却没管,而是嗷嗷叫唤着气呼呼地,“谁敢!小梨子大王土匪,我的呀!”

    胖手往胸前一抱,一颗连椅子都坐不满的胖团子,气焰很是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