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常被她爹揪在手里,傅锦梨先一步缩着手脚,闭着眼睛就喊。

    还不是随便喊喊,要对着傅应绝原先坐的方向喊。

    第一反应就是找爹。

    可罪魁祸首,正是她满心满眼信赖的老父亲。

    “今日你将这花瓶捶烂了,朕跟你没完。”

    家大业大也经不起折腾。

    傅应绝要是没记错的话,这胖丫头要捶碎的,似是前朝留下来的东西。

    这样大的满釉瓷很少,傅应绝之所以记得,还是因为这玩意儿原先是摆在紫宸殿,他觉着碍眼,就叫人挪走了。

    没想到是挪到了此处。

    金贵是真金贵,她一脚一拳地,小把金子就没了。

    “是爹爹~”

    “要下去,小梨子下去,大胆!”

    “我救小蔚,破瓶瓶,关小蔚,小梨子收拾!”

    被抓了,还不老实。

    发觉是自家爹爹,小拳头跟脚丫子都在往外头冲。

    摆得跟条小白鱼一样。

    薛福蔚在里头也听见了。

    他就一个人,花瓶后头是条窄道,有点暗,小胖子怕。

    就开始喊,“大哥,陛下别抓大哥哇,我还在里头呢,我蔚蔚子不能死啊!”

    傅应绝一边制止傅锦梨,眼神示意旁边的宫人上来把东西挪走

    不一会儿,瓷瓶移开,薛福蔚也赶紧跑出来。

    跑出来,还气不过,追着瓶子踹了两脚。

    “敢关爷爷我,爷爷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