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乖一些,爹爹收拾收拾你那——”

    “——你那周周哥哥,问问他是怎么办事的,还不到,居然敢叫我们小梨子等了这般久。”

    小人儿抽噎着,傅应绝一边哄,一边面不改色地甩锅。

    小屁孩儿一放出去,那就是脱缰的野马,谁知道又弄成个什么模样回来。

    赶着路,再如何都是不方便的,于是干脆拘着人不给出去。

    只是这时间久了,难免要闹脾气,傅应绝招架不住,又不乐意唱这黑脸,自然要委屈别个儿了。

    “坏,周周哥哥小马,不给小梨子!”

    小人儿挂着泪,也不管看没看见人,指着外头就开始告状。

    同他周周哥哥那处告了老父亲,现在又在傅应绝这儿哭着道他坏。

    傅应绝点头,佯怒,“好大的胆,连马都不给骑,他小子翻了天了!”

    父女俩似乎是同仇敌忾,奶团子叫他往沟里边带,糊里糊涂全叫不明状况的周意然背了锅。

    “他小子坏!”

    坏得出奇的周意然,凑首听着士兵的禀报,点了点头,又打马回到御前。

    还未走近,就听见御驾里头一句不高不低的传唤。

    ”大侄儿,给朕过来。”

    “......”

    周意然默了默,拉着缰绳的手松松合合,最后还是规矩上前去。

    “陛下。”

    傅应绝哼笑,听着窗外马蹄的哒哒声,能感受到同周意然身上收敛得极好的气息。

    “大侄子,还需多久方到,你妹妹待不住了。”

    周意然瘦削的脸腮轻动几下,手上拿着马鞭,觉着该抽些什么东西,压一压郁气。

    “禀陛下,前方禁军已然抵达,卑职特来回禀,不出一刻,便至。”

    他不接傅应绝那点儿打趣,只一板一眼地回话。

    傅应绝垂首看着怀里的小孩儿,胖丫头在听见马上便到后,眼睛飞快地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