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团子于是将自己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些,小手搂得紧紧,声音小极了,“不要,不为小梨子做。”
出乎意料的回答。
周意然一愣,手上几度抬起,最终还是落在了她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试探着轻轻拍了两下。
小人立马顺服地蹭了蹭。
冷面的人唇角溢出几许轻笑,安抚她,“不必怕。”
她年纪还这般小,陛下尚未至而立,一切,都还早。
周意然很会自我把控情绪,这样的人,细究起来是极为可怕的。
可他在这一团身前却是收起了嗜血的长矛,只余一面坚挺的盾牌将人护在身下。
怀里的人被他慢慢放在地上,而自己又转了身不知在找些什么。
奶团子小尾巴一样跟在他身后,他停下来她便仰头看,他提腿走她便蹬蹬直追。
“给你。”
周意然将手上的东西,一股脑地堆放在傅锦梨面前,什么九连环,小弩箭,华容道,七巧板,还有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拨浪鼓跟藤编的蹴鞠。
那小弩箭看起来颇有些陈旧,翻箱倒柜许久能找出来还真是为难他了。
奶团子瞪大眼睛,看着身前的一堆,又看看站在前头静静望着她的人。
这么高一个人,面无情绪地,可那眼睛垂下来,莫名有些献宝的意味。
“不喜欢?”
见她不说话,周意然拧着眉,俊逸的眉眼多了几丝烦闷。
怪他傅应绝做事不靠谱,也不说提前知会一声,自己什么都没准备。
这小弩箭是小时候自己做的,年纪比奶娃娃还大许多。
拨浪鼓是前段时间自己底下的副手见别个生了孩子眼馋,上街买来聊以自慰,整天滴哩当啷地摇,自己嫌烦给他收了来。
蹴鞠是前两日禁卫们操练时间在演武场比试,被他逮了个正着也一并收了。
零零散散地,屋子里的小玩意儿全在这儿了。
周意然抿唇,也应该的,她这样娇的小娃娃不喜欢这些也是应该。
“你若当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