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意然看着眼前嘴巴呈波浪状,眼底慢慢涌上水液的奶团子,眼神一乱,拿着这未开封的小匕首还也不是,不还也不是。

    ”莫,莫哭,这东西不能与你玩。”

    小孩子不知轻重地,万一弄伤可怎么是好。

    奶团子吸吸小鼻子,委屈巴巴,张嘴就是那句原封不动的话。

    ”坏,你坏!”

    周意然手足无措,僵着身子将人抱起来坐在腿上,她伤心,却也乖乖地靠上去,只那一双小眼睛要哭不哭地直瞅着周意然手上的东西不放。

    周意然只觉得这匕首十分烫手,抬高衣袖挡住奶团子些许视线,将它往身后藏了点。

    这才将将遮住一个匕首小手把,怀里的人似是被按下了机关启动器。

    “呜——”声音软乎乎,呜咽一声,不容忽视。

    周意然手一僵,慢吞吞将那匕首又拖回来一点,这下奶团子停下不作声了,脑袋将他衣袖一拱,仍旧紧紧盯着那去而复返的匕首。

    这下倒是没别的动作了,打量她似是安静了下来,周意然又悄悄将匕首往后藏去,方一动——

    “呜——”

    “......”

    他又将匕首拖回来,捏在手上不知该如何。

    这么大个人,硬生生逼出了一丝无助感。

    傅锦梨靠在他怀里,眼泪没掉,只包在眼睛里,看起来可怜兮兮。

    周意然张了张嘴,干巴巴道,“这不能玩。”

    “为森莫。”

    因为这是会见血的,一不注意就会在人手上拉个大口子。

    “这是..这是大人玩的。”绞尽脑汁只想了这么一个理由,难为周意然了。

    奶团子小喉咙里哼呼了一下,“爹爹大人,爹爹说,他的就是小梨子的。”

    所以小梨子也可以玩这个。

    “......”周意然哑然,傅应绝到底怎么教的孩子,小嘴巴巴地道理颇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