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她!

    小梨子才不吐口水勒!

    她奋力在里头挣扎着,闷闷的声音透着被子传出,不忘记为自己辩解。

    傅应绝抬手将被子掀开,小野猪一样的小人撅着小屁股又露了出来,她一见了光,气呼呼地手脚并用,就往站在榻边的傅应绝身上爬。

    “坏得很呀!爹爹大坏蛋!”

    她扒拉着高大男人身上的衣服,站着不动的人怕她摔了抬手撑住她,她顺杆往上爬,几下就搂着脖子窝在了傅应绝怀里。

    还是生气,浅淡的小眉毛都立起来了,小嘴巴巴地不停。

    “你说!为什么摔小梨子,不说是吧!小梨子揍人。”她挥着小拳头威胁。

    每次惹她生气就是要揍人要揍人,却是从没一次正儿八经地往人身上招呼,全是假把式。

    傅应绝又好气又好笑,“你还敢说,谁教你的昏招。”

    也不知小孩子成日都在想些什么,一出一出地,完全叫人琢磨不透。

    “才不昏。”她气来得快走得也快,被人抱着了就开始放软小身子贴贴,“是好办法。”

    “小梨子呼呼一下,爹爹就听我的话。”

    “我什么时候没听你的。”傅应绝抱着她往外殿的桌边去,将药膏放在托案上。

    也是她好意思说,哪次没如她的愿,自己对上她只有认输的份儿。

    歪理一堆,哭得还凶。

    “那我上学——”

    “不行。”

    “......”

    奶团子气啊!

    “那你说什么呀!”

    傅应绝如今哄人已是得心应手,将一块甜糕塞她嘴里,尽管生气她还是嗷呜一口咬住吃得喷香。

    腮帮子像那小松鼠,傅应绝静静看了会儿,在她眼睛斜过来的时候开了口。

    “再养两日,又不是不让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