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不下?”

    声音嘶哑难听,隐在暗处的人身子有些佝偻。

    回禀的士兵打着哆嗦,头埋得愈低,“是,下方兵接者,是……”

    他吐字艰涩,似是对接下来要说的字眼很是恐惧,有些沉重。

    “……是,周意然。”

    暗处的人静了一瞬,诧异,“竟会是他?!”

    “是。他带人死守,难以进军。”

    “废物!”

    那人终于转过头来,身躯似老翁,脸却是个青壮年人!

    只是左眼黑洞洞一团,似是深渊一般,没有眼球……

    “数万人,堵死了援军,却拿不下区区千数人!”

    士兵不敢回话,心头却有埋怨。

    数千人,却不是简单的数千人!

    禁军卫哪是别的杂军可比的。

    况且,那些人……

    不要命的……

    独眼的人猛地喘了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想到什么,却怪笑起来。

    “周意然……”

    “好啊,好啊!”

    “是他,就更好了,桀桀桀……”

    他笑起来,十分渗人,忽地,又换了语气,质问道,“南度那废物在何处。”

    “在……”士兵回想一下,“詹南禹一直在军后,正等着。”

    “嗯。”独眼人似是满意,“该是他卖力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