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丫头浑身都是软乎乎的,还不爱看路,蹬蹬蹬地横冲直撞。

    傅应绝大手一伸,截住将要撞到自己腿上的奶团子。

    “跑什么。”

    凹起的骨节就落在小人儿后领处,被提溜起来的傅锦梨懵了一瞬,而后又小乌龟似地小幅度挣扎几下。

    “下去呀——爹爹下去。”

    “乖一点。”

    “哼!”

    傅应绝单手搂住奶团子,在她小屁股上轻拍一下,又将人抱着往回走。

    俊美无俦的帝王,珠圆玉润的小殿下。

    就这么齐齐出现在中极殿内大臣们的眼中。

    “臣等,参见小殿下。”

    傅锦梨一进来见这么多人,一二三四数都数不过来,立马乖乖地趴好不说话了。

    朝臣们见礼,她先是觑眼去看自己的老父亲,老父亲又实在情绪不佳,抱着胖娃娃半点反应都无。

    于是她只得扭过头来,“免礼呀。”

    “谢小殿下。”

    傅应绝刚一抱着人落座,没有半分要说话的意思,朝臣们也站在那里,个个像哑巴了一样。

    站在前边的两位大臣互相对视一眼,隐晦地推搡了一下,看意思是都想叫对方来开这个头,打破僵局。

    下边人的眉眼官司傅应绝没理会,只熟练地从桌案一侧将那一直放着,半分未动的云锦糕挪了过来,又捏了一块塞到奶娃娃手上。

    奶娃娃看见糕糕就像那小仓鼠,紧紧抓住,“谢谢爹爹!”

    傅应绝捏她小胖脸,“只许吃一块儿。”

    “好嗷!”

    奶娃娃乖起来真的能将人心都哄化,傅应绝嘴角轻轻勾了勾,又为她倒了杯水。

    中极殿内向来只备苦涩的茶,自从傅锦梨来了以后全换成加了蜂蜜的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