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落安愿不愿意去,傅锦梨都是要去的。

    她的老父亲已经为她负重前行许久,如今实在撑不住朝堂之上那些牛鼻子了,只得将这个噩耗告诉了她。

    小孩儿当即就开始装傻,

    “我是,我是大大梨子了,是小梨子读书哇,大大梨子陪爹爹~”

    手上捏着个小鼓,仰着胖脸的小丫头无辜得很。

    她指着落安,“夫子在,这里的,夫子在这里我不读书啦!”

    “夫子?”傅应绝无差别攻击,“你问你夫子哥现在去学宫别人还让他进去不。”

    落安没想到还有自己的事儿,他略一蹙眉,

    脸上带着不符合年纪的无奈,“别拉踩,我如何就进不去了。”

    “进去,”傅应绝懒洋洋地坐着,面对着两个小不点儿,他十分有优越感,“那你去,往上头一站,你说:我是落安,听我讲课。”

    “谁理你,薛福蔚第一个撵你你信不信。”

    在薛福蔚的认知里,他的夫子还是颗舍利子,还要他上香跪拜的。

    落安一面接过傅锦梨从地上那一堆宝物中刨出的珠子,一面回傅应绝:“他自然是要尊师重道,何来撵这一说。”

    话虽如此,

    但是薛福蔚的老师是落安,却非他这个落安,

    他无意识的时候作为一颗“舍利子”叫小胖子怜惜爱护,现在又成了个小孩儿若是叫薛福蔚知道还不晓得要乱猜成什么样。

    他只是看着云淡风轻,骨子里却不允许自己处于弱势。

    如今要他就着这副模样同薛福蔚说:我是你夫子。

    落安说不出口。

    傅锦梨在两人说话之际,已经往落安手里塞了五六颗小珠子,将落安那一双手都塞得满满当当。

    “小落哥~”她搅着小手,有些奇怪地偏头,“不是,拿少少啦,要十个二十,拿着珠子要~”

    夫子原本能拿二十颗珠子,现在只能拿六个了,

    胖娃娃没有想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