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强大与不讲理一如既往,迷茫许是一瞬间的事儿,等他反应过来后等待最后元凶的或许只有被这条阴冷毒物一口咬住脖子死去一个结果。
可是在朝堂之上再如何作威作福,回家也要任劳任怨给小女儿收拾东西,送她出宫当牛。
傅锦梨心心念念地,傅应绝又实在怕一个人招架不住她,紧拖慢拖到了早秋收,还是跟着她收拾收拾一道去。
那里人多,可够她造的吧。
“这就不必了吧。”傅应绝说了每一次带傅锦梨出行前都会说的话。
站在他跟前的傅锦梨正将那梆大的弟弟揪着尾巴拖在地上。
无辜歪头,圆乎乎的脸蛋上似是不解。
傅应绝:“别带他了,怪累......龙的,别给耕死了。”
出宫当牛,棉花坨坨就不用带了吧。
“弟弟厉害~”傅锦梨抬手给了弟弟两个大嘴巴,奶凶道,“不干活,小梨子收拾!”
弟弟也要去当牛!
弟弟也要跟梨子一起下地干活!
破布弟弟被打得歪头耷脑,眼歪嘴斜。
脑袋一偏,一双用金线绣的眼睛直直望向傅应绝,如铜铃大,又凶又憨,绣线在光影下一闪,竟是诡异地透出几丝委屈来。
傅应绝:.......
颇有几分感同身受,傅应绝默默闭上了嘴,目光移开,看不见就不用心烦了。
“咯咯鸡,在哪里,在哪里一起。”想到种地,傅锦梨总算是记起了在山寨里头被她上山下水遛着回宫后又抛在脑后的大公鸡。
这属实是专业对口了,要论吃苦耐劳,谁比得过那只。
那大公鸡也是好福气,如今已经混成了宫中一霸,还有专人饲养,好吃好喝养得油光水滑地。
但傅应绝坚决反对,“不带。”
拖儿带崽不太体面。
还没一个是正常崽。
傅锦梨立马开始哼哼唧唧,仰着小脸抿着唇,一言不发眼中蓄泪地开始拿捏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