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堕整个人都是麻的。

    这才走多久,好不容易跑出去了,现在倒好!

    又被抓回来了!

    他痛心疾首,“弯弯!揭告示做什么啊,只要和尚我不露头,他们定然是抓不到我的。”

    白堕盘着自己锃亮的光头,抓狂。

    月弯弯上街揭了告示带人来逮他时,他还躺在郊外破庙里呼呼大睡。

    被抓了之后长途跋涉,身上的禅衣因为连日的摧残破破烂烂了,脸上更是憔悴。

    月弯弯相比他来说好很多,小姑娘脸上没见一点疲惫,衣裳也干干净净地。

    只是眼睛上绑着了根月白的带子,结打在脑后,长长垂下,再配上一身白衣,有了些静慧脱俗的意思。

    月弯弯小声劝他,道,“陛下找您肯定是有事儿,说不定是小殿下呢。”

    “她一个小娃娃,吃饭睡觉能有什么事儿。”

    这宫中,危险啊!

    前有狼后有虎,回来的人脑子才叫有大包。

    月弯弯笑而不语。

    这时,傅应绝也走了进来。

    不光他一人,还有坠在他手上安安分分的傅锦梨。

    傅锦梨先是被白堕反光的脑袋闪了一下眼,转而又注意到了和尚旁边的月弯弯。

    “是!”

    “弯弯,我的弯弯回来~”

    她伸出双手,两只脚在空中乱蹬。

    要不是傅应绝抓着,早就撒欢一样跑过去了。

    她很想月弯弯,月弯弯又何尝不想她。

    她顺着声音转过头来,眼前覆着的白布把视线遮得干干净净,只能看见一个隐约高大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