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展虽留在了刑室外,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对里头的动静一清二楚。

    一听见傅应绝说那话,深感认同。

    可不就是硬茬。

    绑了小殿下,还不如绑陛下来的爽快。

    那样至少还能死得明白痛快些,何苦等着现在成这鬼样子死活由不得自己。

    里头那刺客现在什么也管不了什么了,眼前这两人看着风光霁月,实则一个比一个狠。

    “是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逼得君主走投无路,才出......出此下策,皇后许您.....许您什么,君主也能,也能给您,甚至更多!”

    此刻一股脑将苍涟君王的话说完,只期盼他的不隐瞒能换一个痛快。

    可惜他找错了人。

    傅应绝,他不落井下石趁火打劫就算好的了。

    果然,只见男人为难地摇摇头,道,“那不成,朕不太乐意。”

    “陛下——皇后娘娘她一个女子,总比不上君主的,这天下自来就......”刺客着急。

    “哦。”

    傅应绝冷淡地应一声,在他的左手边是罗列着一排排的刑具,寒光锃锃。

    指尖在上头缓慢地掠过,明明力道不大,可食指指腹还是被锋利的尖刃蹭出红来。

    挑挑拣拣地,他最后拿起了一把极细但是周身都覆满倒刺的匕首。

    刺客看着,身体止不住地抖成了筛子。

    那匕首反映着刑室内的烛光,阴影侧落在傅应绝的脸庞。

    凉中带利,比之旁人更浅淡薄情的瞳孔,此刻凉薄似水。

    “不.....不——”刺客不住地摇头,满眼祈求。

    可只是“噗嗤”一声,那匕首已经以不可推举的力道,没入了他的胸膛。

    刺客双目缩得几乎成一个圆点,浑身抽搐几下,只是剧痛,但没伤到命脉,不足以叫他死去。

    “求.....求求......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