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这辈子可没什么人跟傅应绝说过闭嘴了。

    可眼前的又不是别人,疑似他流落在外的大胖儿子。

    傅应绝是当过爹的,想着自己已然不是年轻气盛不懂事的大小伙了,对待孩子也不能拿以前爱搭不理,敬而远之的态度。

    所以他还算和气地又哄了落安两句。

    是真哄。

    “闹什么,这太子你就当,还能委屈了你不成。”

    “傅锦梨她一个小孩儿家打不得,你是什么你不知道?站起来比你老子我都差不离了,搞这狗屁倒灶地,当心朕拿你出去练。”

    哈哈。

    好好好。

    好一个慈父心肠。

    落安气得笑出声来,唇角张开,脸色更白,唇色愈发猩红。

    他只是披了一张皮囊而已,又不真的是人,感受不到人间的悲欢。

    可现在。

    托了傅应绝的福,他晓得了什么叫气急攻心。

    站着的人好像疯了,笑的不像是在开心,也不像是不开心。

    落安已经有点子神智出走了,看着傅应绝那张脸,他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就这样吧。

    谁爱管谁管了。

    一个人的狼狈固然可悲,两个人的疯癫岂不更叫人舒心。

    怀着这样的心情,他慢慢吐出口气,将郁气层层收敛。

    对着傅应绝笑得扭曲,却又一字一句,吐得极其清晰。

    眼睛更是紧紧胶着,不愿意错过傅应绝脸上任何一丝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