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应绝输出拉满,孤身一身怼得满朝文武无一人敢言。
比起雄鹰般的老父亲,他的小闺女这两日只能算是只鸡崽。
弱得可怜兮兮,一点战斗力都无。
更是被他娇养两日,想睡就睡,想吃就吃,现在一到学宫时间到了就两眼迷瞪。
落安已经看见小孩儿脑袋一偏一偏好几次,倒好跟她不远处的薛福蔚对称,一人歪一头。
似是困极了。
丁雅言紧张将凳子拖着挨近她,像是埋伏起来的小兽,双目紧紧盯着,随时准备要接住她倒下的脑袋瓜。
落安收回视线,捏着书卷放下。
照往常,是要叫薛福蔚起来到门边站着清醒清醒,现在他却是道,“休息一刻钟。”
话落,那吊着一口气的薛福蔚一脑袋就栽倒在桌上不省人事了。
至于傅锦梨,傅锦梨反而清醒了些。
小丫头眼睛里雾蒙蒙地泛着水光,粉白的小脸往衣服领子里缩了缩,一副困倦的呆萌模样,但眼睛是睁开了的。
“小殿下。”落安喊。
傅锦梨无辜抬头望来。
上头满身清贵的男子朝她招招手。
小丫头不解地歪头,但还是蹦下凳子慢吞吞走了过去。
“夫子......”犯困的声音沙沙软软,像是初春毛尖的笋叶。
“昨夜没休息好?”落安拍拍她毛茸茸的小脑袋,顺手就要给她倒杯水。
可随后就想到今日这水是下过料的,只能若无其事地又移开了手。
傅锦梨皱巴着小脸蛋,不太开心,她凑近落安,双手展开——
“要抱一抱我。”
不开心的时候她极其粘人,不讲道理的那种粘。
若是傅应绝在跟前,她是一刻都不会从他身上下来的,双手一定要搂得紧紧,将自己往他怀里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