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哥走了,谁来接季楚下学!”

    谁顺道给他带襄明楼的点心!

    他肉嘟嘟的脸蛋一颤,天都要塌了,张着臂膀就要往外头跑,“不行啊不行啊陛下,我的爹,我的陛下——”

    “你要调,就调吴光他爹啊!别调我周大哥哇——”

    吴光是跟他不对头的一个世家子,小胖子见天地絮絮叨叨诅咒人。

    赵驰纵眼疾手快拦住他,很是头疼,“你瞎叫什么呢,别叫陛下听见真认你当儿子了。”

    几个小孩儿不止一次见着傅应绝吊儿郎当地喊周意然大侄儿。

    他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却隐约觉得陛下偶尔好为人父。

    可薛福蔚是真难受。

    周意然偶尔会来接季楚,一声不吭地却在来的路上会买一马车好吃的,人人都有份。

    这一走,还吃个狗屁吃!

    他哭爹喊娘地,难过得觉都睡不好了。

    赵驰纵不懂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还骂他,“走了就走了,好儿郎志在四方,到哪儿不是为朝廷效力。”

    效力!

    为朝廷那就不能为了蔚蔚子效力了哇!

    薛福蔚眼睛都气红了。

    季楚也来安抚他,“兄长有自己的考量,别太担心啊。

    薛福蔚急得闷着脑袋转。

    周大哥本事大,轮不到他担心,他担心的是他蔚蔚子啊!

    几个小孩儿动静太大,闭目养神的落安不适地皱了皱眉。

    他这两日没闲着,耗费了不少心力才叫天道那边暂且安生了,但也只是一时。

    本想着今日能见到傅锦梨的,谁知那头告假了。

    乖乖见不着,净是几个混小子。

    “吵些什么。”落安开口的嗓音不似原来清亮,带着些喑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