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首辅因年岁已高,早晚出入均会乘坐马车。

    结果,就在回府的路上,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酒醉发狂,惊了马匹。

    张首辅跌出马车,一头撞在青石板路上,额头登时血流不止。

    那书生很快被扣下,原来是参加会试的举子。

    这名举子在开考第二日就感染了风寒,又强撑了两天,最后被抬了出来。

    不用说,连试卷都没答完,必定名落孙山。

    等身体一好,他便日日买醉,成了附近几家酒肆的常客,每天都喝得酩酊大醉。

    今日终究酿成了大祸。

    被抓住的时候,此人还神志不清,满口胡话。

    张首辅被下人送回家中,家人急忙去请来御医,连太医院的医正都匆匆赶来。

    “情况不妙,快,快去禀告陛下!”

    医正满头是汗,趁张家人不备,扭头吩咐身边的助手。

    这种大事,他可不敢隐瞒。

    当晚,伤人的举子清醒过来。

    他悔恨不已,咬破手指,写下忏悔血书,又趁看守不备,用腰带自尽。

    到了第二日早朝,眼看着张首辅平时站着的位置空空荡荡,瑞王的脸黑如锅底。

    他才刚大婚没几天,张首辅就出了大事,要说是巧合,谁能相信?

    张老头人老成精,滑不溜丢,即便两家结亲,他依旧不肯松口,大张旗鼓地支持自己。

    现在他倒下了,他的几个儿孙都不成器,张家更没法为己所用了。

    瑞王瞪着那个空位,心中无声呐喊——

    是谁,是谁做的?

    旁边的肃王面无表情。

    不得不说,陆砚是对的,除掉张首辅势在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