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那天的情况，多危险啊，要不是我们警察及时过来的话，你小命就没了，所以第三杯祝你学业有成！”
三杯提完，罗坚是把该说的都说了，剩下的全凭庄文杰自己领悟。
过了小会儿，“来，罗队。”庄文杰起身斟满罗坚的酒杯，“罗队，你今天找我真没其他事？”
“没了。”罗坚回答的毫不犹豫。
“真的没了吗？”
罗坚吃着菜，瞥了几眼略显神经兮兮的庄文杰，“你逼我的啊，那我就没事给你找个事。”
“我问问你，在工地，那个女贼，就是李淑婷啊，好像在你耳朵边上叨咕了那么几句，说什么了？”
“她，她说……”庄文杰垂下眼眸，腾起的蒸汽遮掩了大部分情绪的流露。
“是想不起来了？”罗坚主动给他找了台阶，继续埋头吃了起来，笑道：“正常，人啊，在这个危险的时候，尤其是一恐惧，一紧张，容易脑子一片空白，就跟那个电脑宕机是一个道理，我以前也这样，有些案子断不出来的时候，师父一训我，一片空白。”
“我光看见他那个嘴啊，一张一合，一张一合，看着他唾沫星子满天飞，但是说的什么，我就是一句都记不住。”
“你说，怎么就会，一句都记不住呢？”
除非不想听，不想说……
话头是庄文杰主动挑的，应该说是主动挑破的，他知道罗坚想问，想知道，可他不能说。他纠结，因为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
不知不觉，店里已经没人了，快半夜了。
周婶走了过来，“文杰啊，怎么一个人在喝啊，罗队长呢？”
不过一晃眼人怎么就不见了？
“我给他叫了个代驾，他就走了。”突然想起什么，庄文杰从兜里掏出几百块钱，“周婶，这是罗队长给的饭钱。”
“你这孩子！怎么能收罗队长的钱呢，我们应该请他才对呀。”
“我跟他说了，但是他非要给。”
周婶不好再说些什么，“那我们下回再请回吧，罗队长人好，对你也特别照顾，我们应该好好地谢谢他。”
他点了点头，眼神有些迷离，醉意明显。
在周婶忙着收拾残局时，庄文杰闷闷问道：“周婶，如果说你真心对待一个朋友，但是他却瞒着你做了很多，不好的事，你会怎么办？”
“那还用说，离他远点呗，不绝交还等着过年啊。”正常人都会这么做，周婶反应过来，“文杰，你说这啥意思啊？”
“没有！我就随口一说。”酒瓶见了底，庄文杰又倒了杯，却再喝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