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到时候，庄文杰跟别人跑了，得不偿失。”
“我呸呸呸，你瞎说什么啊，文杰不是这样的人。”
不得不说，廖中明激人的本事又长进了。
“是不是，要试过才知道，别太单纯。”
但到最后也不忘一本正经地重申，“林芷悦，这两天你只要一下课就赶紧回你宿舍，不要到处乱跑。”
“我没有乱跑……”
傍晚时分，罗坚不费吹灰之力把马三抓了回来，还没怎么问，就全招了。一个月前，他正常出摊，结果电话突然响了。电话里的人说有一笔大生意，就是临摹一幅画，《睡莲》。
之前马三也接过这样类似的黑活，但他还是头一次遇见这么神出鬼没的买家。
就只偷偷给了个包，里面装了一沓现金，说是订金。然后是做卷轴用的东西，天地杆儿，生宣，石蜡，还有四尺长的那么一段蜀锦，都是些民国的老东西，有门路不难买到。
“拿到东西之后，电话里那人又跟你说了什么？”罗坚继续紧逼。
“说等画交了之后呢，还有另外的一半钱，还说啊，特别相信我的临摹的技术，完了，他还有个特殊的要求，要我用隐性墨水把他的名字写上去。”
“名字，什么名字？”
“庄文杰。”“你们联系用的手机呢，手机在哪儿？”
“这个叫文杰的年轻人啊，专门交代我，完了事把手机给扔了，可我一看那手机挺新的，挺值钱的，我就没舍得，把卡拿出来扔了，手机送我女朋友了。”
兜兜转转，最后马三供出来的嫌疑人还是庄文杰，但他毕竟没有见过对方，自爆身份就跟伪造签名一样，很有可能是为了嫁祸给庄文杰。
这仅仅是罗坚的分析，庄文杰仍旧有嫌疑，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马三女朋友，调查一下手机，看看有没有通话记录。
证实的任务落到了廖双和庞大智头上。
他们一出警局，廖中明就拨通了电话，“我想了很久，你不是也想知道原因吗？那我找你当面说清楚。”
“我知道你住哪儿，你忘了我是搞什么的吗？计算机。网络这么发达，这对我来说，不难。等着吧。”
“不在家？没事儿啊，我可以先去你家门口等着，你总会回来嘛。”
“我什么都不想干，只是想跟你聊聊。”
廖中明果断将电话挂断，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机床公寓，8310号房，狭窄的走廊昏暗，在开门前，庄文杰细细检查了卡在门缝间的铁丝，没有变化。
放心打开房门，走过鞋柜，客厅灯亮起，这让庄文杰看清了屋中的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