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连保全自己都费劲,你这么为庄文杰拼命,只是因为喜欢吗?”
她曾经也喜欢过一个人,可惜喜欢着喜欢着……就没有结果了,她见不得光,他们不会有以后。
廖桐闭着眼,就像睡着了,等女人对回答不抱希望时,她方才轻声诉说,“这是我欠他的,该还,姐,你不知道吧,他小时候经常被欺负得直掉眼泪,好不容易成年了,又遇上我这个骗子,这次要是我不去,他有可能就死在丁生火手里了……”
声音越来越低,越来越低,那是她们不经常谈起的过去。对她们来说,活好明天比回忆更重要,但每每廖桐说起这些,眼泪便不受控制。
她侧卧着,左眼角的泪水就自右眼睑滑过,由眼尾落下,她紧蹙着眉,努力控制声线,头脑愈发昏沉。
“伤口很疼吗?”女人轻声问道。
“好像不疼,又好像……哪儿都疼。”
女人抚慰着她,“没事儿,睡着了就不疼,太阳一会儿就升起来了。”
“那我睡会儿,记得叫醒我。”
“好。”
另一边的医院,庄文杰大脑缺氧,需要观察一段时间,跳蚤和乌鸦接受基本检查后确定无碍,已送回警局进行审问,而丁生火就严重得多了,刀身贯穿了二三肋骨,失血过多,仍在昏迷。
罗坚,“医生,这人大概多久才能醒?”“病人的心率还有点弱,大约再过十个小时吧,他就能醒了,幸亏你们送来的及时,要是再晚点的话,这人就没了。”
单独为丁生火开了病房,病房外留下庞大智等一干警员看守照顾。
廖双仍在双子楼B座三十七层廖德同的办公室搜找线索,金库里发现的电脑,硬盘已经被化学药剂腐蚀彻底损毁,没有办法做数据恢复。
问了廖德同,电脑里的数据很多,有重要的生意合同和财务往来记录,收藏品清单,还有电子版检定证书,不知道丁生火到底是盯上了什么,还要在得到数据之后,毁掉硬盘。
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逃了一个,那人毁了证据还想杀了丁生火,这就说明事情没有廖德同说得那么简单。
罗坚是想把廖德同带回队里审,但问题就是廖德同一直积极配合他们的行动,更有主动报案的功劳,现在这情况他才是受害者,没有掌握直接的证据,仅凭推论,想要审他,不现实。
看来要把这件事搞清楚,关键还在丁生火。
第二天中午,罗坚提着水果篮来看望庄文杰,“听医生说,再检查一次就可以出院了?”
“嗯。”
罗坚看出他情绪的低落,“丁生火都被抓了,怎么还愁眉苦脸的?”
“罗队,可惜那幅画被他们给毁了。”
“放心吧,那幅画早换了,在你和廖德同交易之前,警方就得到了消息,拿到画儿第一时间换下丁生火改装的卷轴,在弄清楚之后呢,我们就把那个卷轴换到了假画里,以最快的速度替换了所有藏品,来了一波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