嫋嫋和自己不一样,她有阿父阿母的。

    余叶柒肉眼可见的失望,不再说下去,转身要走,却听老将军说:“过段时间吧,等过了正旦?”

    “大父答应了?”

    “当然,我家柒柒开心最重要。”

    余叶柒一愣,这话她第一次听见。

    余老将军继续道:“老夫由头都想好了,到时就给圣上说程四娘子体魄不好,需勤加锻炼,有你带着,让他们大可放心,好不好?”

    她闷着点点头。

    所以在此之前余叶柒会为嫋嫋打理好一切,任人欺负?绝不可能。

    “少主公,这是程府小厮送来的包袱,说是程家四娘子给的。”阿呆拿着东西进门来。

    阿瓜瞅了一眼,皱眉道:“难不成是想用银钱贿赂少主公不成?”

    然后打开一看,碎布,干草,就是堆破烂,但凌不疑却笑了。

    “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

    不出凌不疑所料,黑甲卫所查抄的葛氏布庄,账簿果然有问题。

    董仓管在此处竟投下了八万钱,他的俸禄低微,如何拿得出这么多钱?

    定是赃款无疑。

    阿瓜这才反应过来,“难不成程四娘子送来这些也是想告诉我们这些?”

    “干稻草,意指那日董仓管藏身草垛,而这碎布则点明布庄,有意思。”

    阿呆:“绕这么大圈子打哑谜,莫不是想卖咱们个好,让咱们助她脱身?”

    “为何要助她?”凌不疑摩挲着手里的碎布,冷笑道:“有人怕早已为她谋好后路了。”

    这有人,指的就是余叶柒。

    包袱确是是经程少商的手,从程府出去的,她不过是提点一二罢了。

    葛氏布庄的账本就是铁证,有了这,还怕那董仓管撒谎不招吗?

    果然不出半天,听廷尉府那边的消息,董仓管被膑刑和灌铅吓得尿了裤子,为求活命,什么都招了。

    另一边的程府那能清净到哪去,这不,程老太的娘家,董家一来人又闹腾起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