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君要为萤灯做主啊!”她硬挤出几滴猫泪,见桓钦不为所动,又加了把力,“若是桓林仙子是因有星君在背后撑腰才敢对我下此狠手,那萤灯认了便是!我…妙法阁掌事自请去天刑台领罚。”
要不是没法动弹,这场面桓林得尴尬到遁走,现下却只能脚趾抠地。
“究竟发生了何事?”萤灯正准备开口,桓钦却将头转向了桓林。
桓林怂了怂鼻子,眉头一皱,眼眶瞬间红了大半,委屈巴巴道:“断没有一个人的过错,星君将我同萤灯掌事一并送去天刑台吧。”
“是她!”颜淡突然跳出来指着萤灯,“她仗着位阶高欺负芷昔!”
录鸣也说道:“对,我和颜淡用鲛珠镜凑巧看到了全过程,是她咄咄逼人,桓林才见义勇为出的手!”
几方各执一词,桓钦心有偏袒,话不好说,朝应渊投去求救的目光,“这……帝君听了,可知如何决断?”
桓林歪头看向应渊,并不觉得意外,他是帝君,就算帝尊在,怎么也需问过他的意见。桓林不奢求他免了自己的胆大妄为,只希望芷昔能有一个公道,不知道……
“仙子们值守一夜也甚是辛苦,拾取一些仙尘作为纪念无伤大雅。”
萤灯这时倒也不装了,忍着痛爬起,半跪在地解释道:“帝君,天条有言,在其位谋其职,仙子本该安守本分,恪尽职守,萤灯身为掌事,以律管理,并非刻意为难。”她又咳了几声,以为能借此博些同情,却不料犯了桓钦的忌讳,惹了嫌弃,拂袖的那叫一个毫不留情。
“天条并未写明,执事仙子不可拾取仙尘,掌事无需太过教条。”
“谨遵帝君教诲。”萤灯的脸色青了又白,不肯死心,“桓林仙子……”
“既是切磋,还当有度。”此话一出,在场众人皆瞠目结舌,桓林也不例外,应渊继续道:“输赢自在个人,掌事不必太过介怀,日后洗清心中杂念,定会有所精进。”
就这么轻易地下决断了?如果桓林没听错,应渊是明目张胆地帮了自己……不应该啊,他转性了?
“桓钦,她的资质不错,好好培养,将来大有作为。不过啊,少让她出来的为妙,话太多了。”“我我我,帝君!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说!我们百年都见不着一面,你干嘛捏造事实害我……”桓林的声音愈发小,有怕被桓钦关禁闭的缘故,也有心虚。
应渊走近,用只有桓林能听见的仙术说道:“刚才你与萤灯说,夜闯衍虚天宫,可是真的?”
桓林瞳孔地震,紧张得直咽口水,生怕应渊再说出什么话,见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分明是笑了!
这叫什么事啊,他既然能听到这些,那肯定是早在一旁看戏了……
不过,他帮了忙,还算有人性。
结果应渊前脚刚走,桓林后脚就大叫了起来,“帝君!帝君!你忘解禁制了!”有这东西在,她动不了也用不了仙力,比凡人还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