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书给了,可应渊还是不让走,变着法地拦。

    “你到底想干嘛?”

    “在气什么?”

    这是在质问我?

    应渊平淡的语气,让桓林很难不这么想。

    “那个死老头肆意践踏你的心血,你咽下这口气就算了,凭什么让我也忍,道歉?这辈子不可能,我没错!命是我的,我想怎样就怎样!”

    这话听来是挺不讲理,却又不无道理。

    “让开!”

    这时,应渊趁桓林不备,再次给她套上了步离镯,“一步。”

    两人离得很近,跟上两次的“一步”相比,这次,桓林显得极为暴躁,甚至不顾禁制,强行挪着步子往后退,因此步离镯开始收紧……

    应渊眸色一变,果断收了步离镯,又急忙伸手拽回用力过猛的桓林。

    “那日是我不对。”

    听他这么说,桓林瞬间不挣扎了。

    听应渊继续道:“这兵书以玲珑棋局为喻,暗合兵法,你该知道。”

    “我……”

    千载光阴,棋是应渊唯一的一点小小喜好,桓林日日偷来衍虚天宫,也正因这本兵书,初时不懂便去学,钻研各种棋谱和兵法诡道。

    与其说桓林是应渊的棋友,不如说她是他孤独约己生活中难得的自在。“它既非我个人之物,你不同意,不借就是,就算借了,我也自会拿回来,惩处颜淡或是你,那更是不可能,当本君圆寂了吗?”

    “你这人恪守成规,打碎牙往肚子里咽,还拿回来……”桓林冷静下来,嫌弃完又道:“说!为什么逼我道歉?”

    “火德倚老卖老不是一天两天了,帝尊亦对他无可奈何,你话太重,我不得已这才……”

    “你的意思是我用小人之心度你的君子之腹了?”

    应渊轻笑,甚是无奈,“不是。”

    “我压根不怕那老头,他若真要寻我错处,那天刑台我不知上多少遍了。”

    “那是我思虑不周……”

    桓林打断道:“好啦,我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