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老将军现下身体如何？”程始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尚可。”
……
又聊了三两句，便再无话可说。
程始打着哈哈也圆不了场，这时却听余叶柒道：“我从操练场回来，未及时置备礼物便匆匆来了，不若就将那玉珏留予少商，她走哪也方便。”
程老太和葛氏不明所以，“玉，什么玉？”
“使不得，那东西给了嫋嫋万一闯了什么祸事……”“万事有我，夫人不必担心。”余叶柒打断道，语气不容萧元漪抗拒。
程始现在明白了，元漪说她是来为嫋嫋撑腰的，还真不假，这刻有余家特印的玉珏说给就给，他不禁摇头。
“夫人可否与我单独谈谈？”
程始从恍惚中回过神，有些无措，“将军这是……”
“别紧张，只是有些话不方便当众说罢了。”
余叶柒先行，领着萧元漪行至一无人之处停下，毫不避讳自己熟通程宅。
这倒还是其次的，下一秒余叶柒对着萧元漪郑重一拜，惊得她忙伸手去扶，蹙眉道：“将军这是做什么？”
“这礼因你是嫋嫋阿母，该拜。”
“我回都城不久便与嫋嫋相识，已近一年，她是我唯一的挚友，夫人虽是嫋嫋阿母，与她接触的时间，对她的了解程度，都远不如我。”
“我不欲说教，只希望夫人对嫋嫋的成见能少些，再少些。”
“圣贤书中大道理千万，若不因材施教她又怎学得好，急于求成不是好事，你是她阿母，该试着相信嫋嫋，而非贬低，更不该将她与仲夫人那般的妇人想到一起。”
这十几年嫋嫋都由葛氏教养，也怪不得萧元漪多想。
“我们做父母的不在身边，是错，但嫋嫋这肆无忌惮的性子，我只怕……”
“夫人可以忍让，但要嫋嫋放下屈辱，跟你一起忍下去，我实难认同。有我在，夫人大可放心，余家在一日，嫋嫋安然一日，程家定无虞一日。”
萧元漪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余叶柒嘴里说出，千金一诺可不能玩笑，而且这爱屋及乌更让她不明白余叶柒为何对嫋嫋如此上心。
余叶柒似是猜中了萧元漪心中所想，笑笑道：“嫋嫋待我至诚，我当以心换之。”
“除了大父，我已无至亲，拾不回阿父阿母的疼爱，还望夫人不要让嫋嫋也如这般。”
萧元漪心下一动，颔首道：“将军今日说的，我会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