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女公子已经把能用的都用上了,这才从刚才那些人手下活命,我是不慎被掳来的。”
阿妙说着说着哭了起来,生死一线谁都怕,余叶柒知但却也只能拍拍她的后背安抚。
“对了,将军,我怀疑他们是有意对我家女公子下手!”
余叶柒眼神一冷,心下一惊,“阿妙为何有此猜测?”
“女公子说他们极有可能与前段时间的军械案有关,我也从他们口中听到说是要再派人上猎屋,定要拿下女公子的性命。”
蜀地的斥候先锋就算是要杀人灭口,也不该带有如此强的目的性才对,到底是哪儿不对……余叶柒心中生出不安之感,却还是面不改色地安慰阿妙:“不要多想,会没事的。”
“你可还能骑马?”
阿妙点头。
“好,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需要你领两百兵卒去猎屋好好守着你家女公子,可能做到?”
“能!”
余叶柒下令后,便率领余下三百人朝骅县方向赶去,不过事情远比她想的复杂……
等跨入骅县的那一刻,她才明白。
城中皆是老弱妇孺,年轻力壮的男子少之又少,若真有叛军来犯,毫无抵抗之力不说,一旦城门被破,他们便只能任人宰杀。
“将军……”一位满头白发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走到余叶柒马前。她没多想,翻身下马,拱手行礼道:“程老县令?”
老县令紧紧抓着余叶柒的小臂,眼中似有泪光闪烁,“你可是余叶柒,余将军?”
“是。”
“将军不该来的啊……”他再忍不住,双腿似没了力气,滑跪在地,跪在余叶柒面前,哭腔着重复这一句,“将军不该来啊……”
余叶柒蹲下,与其保持平视,“老县令此话究竟何意?”方才她在城门外已表明身份来意,城门却迟迟不开,这其中定有缘故。
这时有人站了出来,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了,“大父是不想将军与我们一起搭上性命……”
余叶柒接过递上的信条,上面写着,今夜余叶柒会与你们一同绝望地埋骨骅县。
她将信条揉入手心,沉下的眸色复又明亮了几分,笑道:“我早已命人传书凌将军,想来支援很快便到,老县令未免哭早了些。”
“是那个战神凌不疑?”
“是。”
众人皆喜笑颜开,余叶柒也不在意,扶起停了抽噎声的老县令,看向递上信条,一直与她说话之人,“你是程老县令家中的儿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