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叶柒顿了顿,继续道:“你这身打扮与求偶的雄性,何异?”
她问得认真,袁善见却是差点一口气没回过来,翻了个白眼道:“我不过是穿得精神了些!”
“噢!”
这一声便当是知晓了。
之后袁善见便慢悠悠打着蒲扇,不再言语,马车宽大,车轱辘声也不至于让这密闭空间太过寂静,但余叶柒就是莫名发热和局促,于是时不时掀开车帘透气,许久没坐马车,感觉还不错。
“别再看了,袁某可不想全都城的人都知道在下与余将军同乘一辆马车。”余叶柒瘪瘪嘴,不欲辩驳,在汝阳王府摆了那么久架子,她已是身心俱疲,便干脆闭眼,靠着车壁歇息。
在睡意上头,她正迷糊的时候,好似听到有人说:“打肿脸充胖子……”后面应该还有话,但没再入耳。
半刻钟后,马车停在了将军府外,余叶柒身子一歪,险些跌到袁善见怀中……
他撑着她的肩,看着她紧蹙的眉以及额前浸出的汗水,问:“做噩梦了?”
余叶柒呆呆地望着他,大口喘息着,感受着心不规律地跳动,最后只说了句,“没有。”
“多谢袁公子相送。”
她正要弯腰出去,却听袁善见说:“袁某善意地提醒将军一句,莫要与程家走得太近,他们有军功傍身,但仍是寒门出身,做不了你的攀附,你也为他们挡不了一世风雨,小心来日害了他们。”
余叶柒愣住了,她垂下眸,恍惚转瞬即逝,冷冷道:“袁公子,我才刚喜欢你一点,不要得寸进尺,我做什么还不需要你来教。”然后利落跳下马车。
在马车将要走时,她回过身喊道:“袁善见!”
马车停下了,除此之外再没别的动静,但她知道他能听见。
“袁善见,你想错了我,我护我在意的一切,无需攀附任何人……”
“走!”
余叶柒看着马车驶离,深吸一口气才往将军府内走去,白苏探头问道:“袁公子可是与女公子说了什么?”
“说教我罢了。”
“他这人向来反复,不用管。”过了一会儿又说:“白苏,你这就拿钱去置办一辆比那袁善见的马车还要好的!”
说不在意都是假的……
凌不疑秘密传书余叶柒,让她尽快调查近些年来往都城与蜀地之间的官员,越详尽越好。
白苏对此很是疑惑,“蜀地归降多年,已无战事,而且查这些事何需我们帮忙?”
“看这个。”余叶柒将一张纸条递给白苏,“这是离蜀地最近的县城送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