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善见,我们,有缘无分……”
翌日,袁善见被光刺得难受,睁开眼,发现只有他一人,余叶柒不知已经走多久了。
因为趴在桌案上睡了一晚,他头重得很,起身都摇摇晃晃的。
“哎哟,公子昨夜是喝酒了?”管妇推门走了进来。
袁善见看着被留下的千里醉,无奈地点了点头,“夜里难眠,便饮了些。”
“饮酒多了伤身体,公子还是少喝些,着了风寒那就更不好了。”
“知道了。”“哎,这是什么?”管妇蹲下身,从桌角捡起一根紫玉簪,问袁善见:“这从何而来?”
袁善见愣了一下,笑着接过簪子解释道:“这是我挑的生辰礼,准备今日送去余将军府的,放身上不慎给落了。”
管妇了然,又道:“那公子快些收拾收拾,该去了。”
待袁善见离府,管妇与其阿母又提及了紫玉簪,她是觉着有些眼熟的,不过至于在哪见过,记不起了。
寿宴上,时隔一夜,袁善见再见余叶柒,她身着华服,只静静地坐在那,好似不为任何事动容。
她这样很美,美得不可方物,有一种破碎感掺杂其中,是迄今为止他见过她最美的样子……
宴席过半,余叶柒全然无心交谈,只在听到嫋嫋也想随着其三叔母去骅县才有了反应。“当真要去?”
“嗯,刚白苏说外面天高海阔,有许多有趣可以学习的东西,我想出去看看,就一段时间!阿母应该会同意。”
她点点头,“若仲夫人不同意,你便与我说,我去帮你打商量。”
“叶柒真好!”
余叶柒还没来得及笑一下,就听门外起了传唤声,“圣上制诏!众人跪拜接旨!”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走出去,以大父为首,院中已跪地一片,而三皇子就站在传旨宦官的身侧,看来猜得没错了。
余叶柒正要屈膝,却被叫住了,“圣上说了,余将军不必跪拜接旨,听着就是。”
“是。”诏书中说了什么她没入耳,只清楚这是道赐婚圣旨,是她与三皇子的,是她大父求来的……
在场之人无一不震惊,袁善见更是无以复加,看着余叶柒平静如水的模样,回想她的异常……
这哪是寿宴,分明是早就打算好的定亲宴!
她早就猜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