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叶柒握了握,确定没什么大的影响后才对白苏说:“我都说没大碍了,搞得这么紧张做甚。”

    白苏哼了声,直接扭头不理她。

    人关心你,不领情就算了,还这般无所谓的态度……

    余叶柒自知理亏,赔笑道:“你家女公子身强力壮,武艺卓绝,平常之辈岂能伤我!”

    “所以今日将军受伤,是因为别人,是这披风的主人。”白苏的话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不完全因为他。”她只能这么说。

    白苏不得其中意,正想再问,余叶柒却腾地起身,重重拍了拍他的肩,“吩咐人将披风洗过晒干后,送到我房间,我现在去沐浴,换身衣服找大父,别再跟来哦。”

    今日之事多半与许尽忠,与军械案有关,与袁善见毫不相干,白苏追问亦是无用。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行且看吧。

    然而聪明如她余叶柒,却没料到后事的忐忑与波折……

    一个时辰后

    余叶柒见老将军正在闭目养神,于是放轻了步子。

    “来了?”

    她轻轻嗯了声,随后跪坐下,将今日之事细无巨细全都说了,包括袁善见抛下的绣球……

    大父对待凌不疑查孤城案的态度仍是模棱两可。

    其实余叶柒能猜到,大父是想为她阿父阿母报仇的,但却又觉此事牵连甚广,怕祸连整个余家。

    说句不好听的,大父就是想坐收渔利,因为他清楚凌不疑绝不会放弃报仇……

    哎,她唯有叹息。

    “绣球呢?”

    “随田家酒楼一起烧了。”余叶柒又重复了一遍。

    之前已经说过,她不明白大父为何明知故问。

    “那柒柒可属意他?”

    余叶柒闲适的表情立马变得警惕,如一只受惊的猫。

    “不用紧张,大父不会对他做什么,柒柒早已到了适婚的年纪,有心上人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