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根本没听见呢?”

    谢允:"“那也没什么,听不见我笛声的,不是我要找的人,蜀中钟灵毓秀,风景绝佳,这一路走过来大饱眼福,哪怕无功而返,也不虚此行。”"

    随后他眼珠一转,又不轻不重地刺了周以棠一句,笑眯眯地说道

    谢允:"“鲲鹏浅滩之困,苍龙折角之痛,我等河鲫听不明白,先生不必跟夏虫语冰。”"

    周以棠没跟他一般见识,他眉心有一道深深的褶皱,笑起来的时候也有,总是显得有些忧虑,周以棠深深地看了谢允一眼,说道:“小兄弟,你很会说话。”

    谢允:"“惭愧,晚辈这种不用废就已经很柴的货色,也就剩下跑得快和舌头长两种用场了。”"

    周以棠的目光转向李瑾容,两人之间相隔几步,却突然有些相顾无言的意思。

    周以棠低声道:“阿翡,你把树上的令牌给爹摘下来。”

    周翡不明所以,回头看了看李瑾容。

    李瑾容哑声道

    李瑾容:"“你不是说,恩情已偿了么?既然恩怨已经两讫……”"

    周以棠打断道:“瑾容,他活着,我们俩是恩怨两讫,我避走蜀中,与他黄泉不见。如今他没了,生死两隔,陈年旧事便一笔揭过了,你明白么?”

    李瑾容愣了许久,才开口说道李瑾容:"“拿给你爹吧。”"

    风浅(路浅):"“甘棠公……”"

    风浅动了动嘴唇,可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周以棠笑了,释然的笑。

    “你下山的日子到了,还以为会等很久,没想到就在你身边。”

    墨风院

    谢允紧紧的跟着风浅的脚步,可是很明显她的注意力并不在他身上,想说话又不知从何说起。

    风浅(路浅):"“你跟着我这么久,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磨磨唧唧!”"

    谢允:"“你生气啦!我也是受人所托,违了你的意思是我不对,可是……”"

    风浅不耐烦打断道

    风浅(路浅):"“我没有。相反我真该谢谢你。”"

    谢允:"“谢我?刚才……甘棠公那话什么意思啊?”"

    风浅看着桌上鱼老送来的践行酒,嘴角上扬,终于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