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负责鼓风机+心率和呼吸频率的监控,要是呼吸频率太低太浅她就得往病人身体里打气,防止缺氧。同时还得时刻汇报心率,以防手术中出现意外。
另一位则要处理水蛭,虽然未必能用到,但却关系到术中可能出现的大出血,依然很重要。
两位护士不能动。
“还是你跑一趟吧。”卡维扫了眼周围,确实没人可用了,“总不见得让病人和他们的家属帮忙,就算我们好意思,他们也没权限进仓库拿东西。”
“那助手”
卡维看向塞迪约:“不知道教授有没有兴趣下来帮个忙。”
从谢巴斯托进入主宫医院开始算起,已经过去了近两个小时。
这里包括了在病房时的鉴别诊断,护士和佩昂不断完善的准备工作,以及手术前期的钻孔探查。在19世纪的医疗背景下,能做到这种地步已经十分高效了。
可这些忙碌的工作在外人眼里却好像是无用功,反而徒增了他们的焦虑心情。
身为巴黎警察局的局长,来看望他的不只有家属,还有其他人。
里面好些是警察局的下属,也包括化装舞会的发起人剧院老板,以及一起参加化装舞会的银行行长、爱德华。等明天消息传开后,来的人可能就更多了。
刚开始他们只认为谢巴斯托是喝多了,毕竟老酒鬼,懂得都懂。醒过来吐上两口,休息一晚就会好的。
可等他们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谢巴斯托后脑的撞伤才是关键。
病情的发展超乎了他们的想象,人一直都处在昏迷的状态。家属对卡维的判断一度起疑,好在爱德华和银行行长出面,才暂时稳住了场面。
可惜这种稳定只是暂时的,从他们的说话语气中就能感受到。
“没想到手术竟然不是塞迪约教授做的,甚至于他都不知道会有这台手术。主宫医院的管理怎么会如此不堪?太让人费解了!”
“母亲,也别怪教授,最近两天他手气不佳,一连两台手术都失败了。听说还死了个病人,直接死在手术台上的那种!”
“这样啊可如果真是这样,换人也得是凯文医生吧。”
“他在全力冲刺半个月后的外科技术大赛,暂时不在医院。”
“那其他人.该不会都在准备这东西吧。”
“我也只是听说而已。”
他们焦急地等在手术剧场外,在月光和油灯下讨论如此重要人物的手术为什么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奥地利年轻人在主刀。同时他们也希望能从布满了血腥气的手术剧场里听到些好消息,至少得来个人说一说谢巴斯托是不是还活着吧。
可黑漆漆的大门开了关,关了又开,先是护士,然后是佩昂,还有其他帮忙的病人家属,来来去去那么多次,愣是没人能给个说法。
他们说的最多的就是“等着吧”、“还没好”、“我们也只是帮忙搬东西”、“我也不知道”之类的话,要不是爱德华在旁拦着,谢巴斯托的两个儿子可能早就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