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见情况有利,便送上最后一刀:“其实,站在皇后陛下的角度,马克西米利安大人也是個绝佳人选。”
“是我没有表述清楚,皇后陛下,所谓的自由主义者只是他过去的标签而已。”
“啊?”伊丽莎白一惊,“本来我们寻找老师就是因为他太过自由,未来难堪大任,怎么还.”
“我记得是莫拉索伯爵擒获了普皇的儿子,所以才”
“我知道了。”她轻轻咳嗽了两声,让侍官拿来了披肩搭在身上,“等到了布达佩斯,我会和弗朗茨好好讨论的。”
见他欲言又止,伊丽莎白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名为喜好的天平也正在向马克西米利安这边倾斜。
“但他现在也是普奥战争的功臣,南线的胜利左右了最后的战局。”
卡维说道:“之前在军部和他有过一面之缘,墨西哥失败的经历并没有击倒他,反而成了他的财富。况且那次失败更多还是因为手中军力不足导致的,如果给予足够的军队,以他卓越的军事才能”
赫曼、达米尔冈都会回维也纳,三人现在也算市立总医院的中坚力量,缺了他们许多手术都不得不向后推延。而且做卡维的助手从来不是他们的目的,自行主刀手术不断锻炼外科技术才是。
贝格特技术并没有达到这种地步,或者可以说是没有达到他个人期望的要求,所以决定跟着卡维在苏黎世下车。
阿莫尔和卡莲一直在犹豫,不过最后还是以市立总医院的外科运转为先,决定回维也纳。
最后轮到塞迪约。
他原本是想去维也纳的,对一个从来没离开过巴黎的50多岁中老年人来说,提前适应环境对发挥技术非常有用。
可之前喉癌手术的完成度太过诡异,又让他对卡维的身份有了丝好奇。这种好奇必须时刻待在他身边才能得到答案,上了火车纠结过后,塞迪约决定跟着卡维在瑞士修整一段时间。
“瑞士啊,那可是全欧洲唯一一个非君主制国家,其实就是小联邦集合体,有点破落的感觉。”达米尔冈先聊了起来,“比尔罗特老师在苏黎世待了段时间,说起那地方就直摇头。”
“本来就是内陆,肯定没办法和维也纳、巴黎相比。”
“苏黎世大概就只有阿尔卑斯的度假山区和几个淡水湖泊能看的,可现在并不是夏天,实在可惜。”贝格特拿起一份报纸,说道,“相比起来市区是落后了点,但湖水的水质肯定比塞纳河、多瑙河干净,至少看上去没那么脏。”
“但是那儿总给人一种上世纪的感觉。”
“还好吧,可能像老城区那样。”
“不,是真的有上世纪的感觉!”达米尔冈强调道,“比尔罗特老师之前不是说过么,走在街上不仅要忍受地上飞溅的烂泥,还得小心头顶飞扬的垃圾,甚至是粪水。”
贝格特耸耸肩:“我反正无所谓,再脏也肯定比不了奥尔米茨要塞前线的环境。”
<divclass="contentadv">“你怎么能拿战场和城市相比呢”
塞迪约从没离开过巴黎,即使当初法奥战争打得如火如荼,他也留在了巴黎做他的外科手术。他不是不愿为法兰西效忠,而是接受不了前线的环境。
这种宛如自恋一般的洁癖也同样适用于外科手术之中,至少在卡维出现之前,他绝不会在自己纯洁高贵的双手和平头老百姓们切口上的溃烂之间划上等号。更不会在巴黎和其他城市之间划上等号,在他心里,城市只有两种,巴黎和其他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