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想当初,怀念对于段淮岸不信任自己的行为,感到不满。
也对他用生性多疑一词形容自己而感到不可思议。
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
偏偏还真有。
偏偏这个人就在她面前。
他叫段淮岸。
然而结合怀念最近的所作所为,怀念实在辜负了她所谓的“值得信任的人”。她完全就是个厚颜无耻、出尔反尔的人。
而段淮岸原本卑鄙的录音行为,在怀念的对比之下,显得特别正气凛然。
怀念瞬间颜面尽失。
她弓起的腰脊慢慢无力地贴回到副驾驶椅背处,推搡着段淮岸的手,也收回,讷讷地拉起安全带系上。
闹腾了这么多天,终于温顺了一回。
就因为用了她不喜欢的姿势,能闹这么多天。
段淮岸关上车门,回到驾驶座,发动车子回家。
车一路往前飞驰,路灯灯光明暗交织,怀念眼底情绪闪烁。
过了不知多久,她语气很诚恳,和段淮岸道歉:“是我忘了,对不起。”
段淮岸话里带几分嗤笑:“这才两年,就忘得一干二净了。”
其实她一直都是吃软不吃硬的人,听段淮岸一而再再而三地数落自己,还摆出一副和她清算最近的账的斤斤计较的模样,她也没想给他留面子了。
“难道都是我的错吗?段淮岸,你就没有错吗?”
“你总是强迫我。”
“刺啦——”
一个急刹,轮胎与地面摩擦出好长一截距离。
惯性所致,怀念整个人往前倾,再被安全带拉扯回位。
胸腔被安全带勒的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