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不熟》
文/慕吱
2024/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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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那年盛夏,怀念无意闯入一个房间。
密闭的房间,随着门推开的声响,暖色调灯光骤然亮起。
淋漓的金色碎光照亮满墙的蝴蝶标本。
段淮岸站在她身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滂沱地卷在她身上。他的存在如同一场连绵的暴雨,泥泞潮湿渗透进她的心脏骨骼。
她那时只觉得这是一场盛大、璀璨的纪念。
直到很多年后她的心脏骨骼痛的后知后觉——
不是所有破茧的蝴蝶,翅膀都能共振。
蝴蝶拥有的春天,是被禁锢的永恒。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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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难得的休息日。
窗帘紧闭的暗室,辨不清昼夜。
怀念觉浅,闹钟嗡嗡震两下,她便醒了。
身体与大脑仍处于混沌阶段,眼皮被困意拉扯着,思绪昏沉迷蒙,与之相比,身体有种超负荷的疲倦感。
耳边响起清晰的,湿濡如同潮气入侵般的呼吸声。
约莫过了半分钟。
怀念小心翼翼地下床,脚步声砸落在空气里,如同浮尘涌动,几不可闻。
将房门合上后。
她往前走了没几步,冰凉的地面,脚底的触感却变得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