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汉唐岛回来时,他只带了一百多亲兵,外加几百个船夫。毕竟他带太多亲兵,移民数量,岛上留守的士兵数量就要减少。
现在无论是人数上,还是海战的经验上,他们这边是一点不占。
若说是陆战,他这一百多亲兵,外加上李助,石宝,阮小七,韩世忠,周达等人,他还有信心战胜上千官兵。
可在海上,极大限制了李助等人的发挥。
林峰正在思考应对之策的时候,阮小七带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皮肤黝黑的男人上来了。
那人都顾不上给林峰行礼,朝着远处的舰队望去,顿时一脸惊恐地喊道:“这也太倒霉了,竟然遇上这群人!”
周达赶紧问他,那老船员都快哭了。
“侯爷,诸位大爷,那为首的乃是一艘近四千料的大船,属于登州水军的旗舰。诸位有所不知,朝廷曾经下令,不允许百姓从登州,蓬莱去东面,北面等国通商。”
“咱们在这里遇到这群水军,正好栽到他们手中,他们站着大义,怎么炮制我们都没事!”
“到时候被抓了吃官司,发配都是轻的,怕只怕他们看上了咱们的船只,船上的货物,想要杀人夺船夺货啊!”
一听这话,阮小七怒吼道:“这帮混蛋真有如此大胆妄为?我们这些船上少说七八百人。”
“他娘的,侯爷,咱们不如跟他们拼了!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那老船员吓得不轻,赶紧喊道:“这位大爷,不要鲁莽啊。咱们这船上有什么?也就一百多神臂弩,可能射多远啊?”
“岂不知他们船上安装了床弩,投石机,隔着老远就能打到咱们,咱们却打不到他。尤其是那床弩的箭,大如凿子,一箭能将人的脑袋射下来,轻而易举射穿咱们的船啊!”
“直娘贼,老子下海干死他们!”阮小七急地大骂道。
他在梁山泊上称王称霸,在水中谁也不怕。没想到头一次出海,竟然遇到如此憋屈的事情,如何能不愤怒。
林峰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冲着老船员问道:“老人家,这些人经常杀人越货吗?”
一旁的周达叹了口气,说道:“侯爷,钱财动人心啊。更何况他们这么做,比杀良冒功风险还低得多。”
老船员也不停地点头,气愤地说道:“是这个理,侯爷,你是不知道,咱们跑私商的就怕遇到登州水师。这帮混蛋见钱眼开,眼里只有钱,根本不把咱们这些人的性命当回事!”
“这年头人命才值几个钱?他们杀人夺船后,船只卖到南方,货物就地售卖。”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林峰问道。
“自然有,大部分走私商的,暗地里都是花钱消灾,这帮人贪得无厌,会上船查验,根据货物多少要钱。只要不顺他们的意,肯定杀人越货!”
韩五咬牙切齿地骂道:“这天下乌鸦一般黑。某在西军的时候,也是有走私商的贩子,从西夏带来货物,若是买通了官军后,自然畅通无阻。可若是没有孝敬到,那就会死得很惨,人财两失!”
林峰点了点头,对老船员问道:“老人家,可有应对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