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知州罗恒听到手下汇报,知道事情重大,立刻喊来师爷,带着几个人随从,匆匆赶到城门下。
“本州知州相公在此,城下是何人,报上名来!”师爷得了罗恒的示意,出言喊道。
“罗知州,是我啊,凌州的刘豫。我奉命清剿梁山,但因征伐不力,退兵至此。还望罗兄看在同僚的面上开门收留!”
刘豫这个时候也顾不上面子了,只能大声喊了起来。
罗恒听完,立刻猜到了刘豫的打算,赶紧跟师爷商量。
“这刘豫怕是吃了败仗。以梁山的实力,甚至可能是大败。他虽然是蔡京的心腹,可手下的人马终究是朝廷的人,我看还是速速开门,不然等到梁山兵马赶到,他们必将全军覆没!”
侯爷却赶紧拉住了罗恒,提醒道:“相公啊,听学生一言,你说这梁山就在咱们边上,以梁山的实力,是打不下咱们郓州,还是不敢打咱们?”
罗恒皱眉说道:“那林峰连登州,高唐州,甚至大名府都敢打,还打下来了,甚至连蔡京的儿子,孙子,高俅的弟弟都杀了,还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咱们郓州这点实力,他当然能打下来!”
“这便是了。他梁山泊与咱们郓州一直相安无事,不是因为他们不敢打,也不是因为打不下,实在是相公为官清廉,梁山才不打咱们。”
“可若是咱们放这伙人进来,岂不是得罪了梁山?只怕转眼梁山大军就兵临城下,咱们拿什么抵挡?就凭借城里那两千禁军吗?更何况,咱们城中还没有什么大将,更是雪上加霜!”
“听闻这次朝廷派了五万禁军,还有刘豫率领的一万多大军,还有河北威盛伯的三万大军,这将近十万大军都奈何不了梁山,咱们这么做不是找死吗?相公三思而行啊!”师爷苦劝道。
罗恒的心立刻沉了下来,师爷继续说道:“相公,咱们在这郓州也没多少时日了,何故得罪他梁山?等到新的知州一过来,咱们便可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可若是在这最后几天,咱们得罪了梁山,导致梁山攻破城池,那可真是太冤了。大人你的前途就断送了啊!”
师爷的话正中罗恒的要害,当即头也不回地走了,只是命令守将听从师爷的安排。
师爷心领神会,当即吩咐道:“通知四门,速速派兵守城,没有相公的命令,谁敢开门放下面的人进来,按照通贼处置!”
那守城的指挥听完,立刻派人去四门通报,师爷听到城下的人等得不耐烦,已经开始叫骂起来。
师爷当即冲着城下喊道:“刘相公也是大宋忠臣,凌州的父母,应该能体谅我们的苦衷。此时时间太晚,视野不便,城门不可擅自打开。万一有贼人混入我城中,郓州城危矣!”
“还请刘相公暂且忍耐一些时间,等到明天天亮,分辨清楚,小可当面向刘相公请罪!”
刘豫听完,顿时怒火中烧,从来都是自己糊弄别人,哪知道到了这生死攸关的时候,竟然被一个小小的师爷糊弄,当即大怒道。
“梁山大军就在身后,顷刻间就过来,别说明日,就是半个时辰后,你们直接给本官收尸吧!”
“刘相公,实乃非小生不愿开门,实在是关系重大,不得不谨慎。若是贵军中有梁山假扮的官兵,又或者刘相公被梁山胁迫,咱们开了门,到时候郓州城沦陷,悔之晚矣!还请诸位见谅啊,莫要让我家相公为难。他老人家既然牧守一方,自然要对全城百姓的安危负责!”
师爷说完,再也不理会城下的叫骂,直接走进城楼,静静地喝茶。
等了一阵子,听到外面安静了,这才出来查看一番,见刘豫已经走了,摇了摇头走了。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后,只见城池角落中走出几个人,都是牵着马。为首的是一个白面年轻人,顿时被城中士兵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