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的突然发难,言语羞辱,让呼延灼措手不及。
但呼延灼还算有城府,即便心中又气又怒,可还能忍受。然而呼延通年轻气盛,他可忍不住。
呼延通直接指着高俅的鼻子,大吼道:“高俅,你究竟什么意思?之前是你保举我们叔侄二人,我们也都在心里感念你的恩情。”
“我们已经决定,这次剿匪,定会竭尽全力,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可你转头就翻脸不认人,你究竟安的什么心?”
高俅轻蔑地看了呼延通一眼,骂道:“你这小王八羔子,还真是会演戏啊。你这点道行,也想骗得过本官的法眼?哼,本官让你死个明白!”
高俅突然大喝道:“把人给我带上来!”
呼延灼四人都眉头紧皱,看样子,反而是他们呼延家连累了韩滔与彭玘。看高俅这么信心十足的样子,莫不是掌握了什么确凿的证据?
四人倒要看看,这高俅究竟能喊出来什么人,能证死他们呼延家有反心?
呼延灼与呼延通是身正不怕影子斜,他们自认为没有做任何亏心事,根本不惧。
就在这时,一个长相普通地将官走了出来,四人更是糊涂,他们谁都不认识。
彭玘跟韩滔望向呼延灼,呼延灼微微摇头,显然他根本就没见过这人。
“太尉,这是何人?太尉,莫要听信小人的谗言,我们并不认识此人!”呼延灼拱手说道。
高俅甩了甩袖子,对那人说道:“没听到呼延将军的话吗?你就如实说来,也好让他们死个明白!”
那将官一脸讨好地给高俅行了礼,这才直起身子,轻蔑地看了呼延灼与呼延通两人一眼。
“本将之前曾经是登州水师的指挥使王峥,乃是呼延庆的同僚。呼延将军自然不认识我。可我跟你那叔父呼延庆,可是好得很呐!”
听到这里,众人终于明白此人是谁。四人也是一惊,他们都听说登州水师全军覆没,没想到这人身为指挥使,竟然还活着,只怕是贪生怕死之辈,直接逃跑了。
想到这里,呼延通指着对方大骂道:“登州水师全军覆没,将领全部为国捐躯,我小叔爷同样以死报国。你这厮却好好在这里,定是贪生怕死之辈,怕不是看到梁山大军,吓得尿裤子,临阵当了逃兵!”
王峥听到这话,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韩滔与彭玘对视一眼,只怕事情绝不是呼延通说的这么简单。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隐秘?
果然,王峥指着呼延灼两人,鄙夷地说道:“老子临阵逃脱?他呼延庆为国捐躯?呵呵,那呼延庆才是贪生怕死之辈,被梁山俘虏了,连一点点气节都没有,当场就投了林峰那贼寇了。”
“此刻呼延庆正在梁山坐着交椅,统领着梁山的水军,与梁山众贼寇称兄道弟呢,简直是好不快活!”
听到这个消息,呼延灼与呼延通两人都惊呆了。
他们一直以为呼延庆已经战死沙场,天天想的就是替他报仇。可如今竟然听到他还活着,而且还投降了梁山,这如何不让他们心惊。
可此时此刻,面对王峥的话,他们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气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