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定国早就对刘豫有意见了,刘豫不愿意去救单廷珪,他的意见更大了。
他坚持要去找刘豫理论,可宣赞却一直拉着他。
就在众人想着如何劝的时候,忽然发现远处火光一闪,一个声音高喊道:“魏定国是吧?我来给你一个说法!”
魏定国听到动静,下意识地拔出佩刀,冲着身后的手下喊道:“敌袭,敌袭,立刻迎敌!”
一众兵卒都慌了,可还是赶紧列阵,他们还是清楚的,这个时候怕是已经被人包围了,若是慌乱只会死得更快,还不如殊死一搏,或许有一线生机。
宣赞却听出了那声音的主人,示意魏定国不用慌张,朝着远处自嘲地喊道:“关兄,你是来取我性命的吗?”
“我是挺想打你的,因为你太固执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话音落下,关胜缓缓走了出来,先是冲着魏定国拱了拱手,说道:“就我一人,魏将军不用紧张!”
魏定国见是关胜,长舒口气,他跟关胜还是认识的,对关胜的人品还是相信的。
“关将军,单廷珪跟郝思文如何了?”魏定国问道。
关胜笑道:“郝思文乃是我的结拜兄弟,他自然没什么事情。单将军受了点皮外伤,在我山寨里疗伤。”
魏定国打量着关胜,当年也只是跟关胜泛泛之交,可关胜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
“关将军果然好胆识,颇有关二爷的风范。我这里有两百人马,你也敢单独现身,就不怕我抓了你,找林峰换人吗?”
关胜笑道:“要是这点魄力都没有,可算什么兄弟义气?魏将军,咱们当年也算是老相识了,不仅仅我,就连我们大当家的,对魏将军也是另眼相看,说你是个人才!”
“不敢当,我一个败军之将,当不得贵寨的高看!”魏定国摇头道,“你们要我跟宣将军上山,无非也是想让我落草,为梁山卖命。”
“我魏定国一介武夫,命也不值钱,替谁卖命都无所谓。可是我魏定国好歹也知道忠孝节义,我卖命也只会给朝廷卖命,我是不会落草的!”
关胜闻言忍不住大笑,对魏定国说道:“魏将军颇有我当初的风采,我当初也是不愿意落草,不想玷污了先祖名望,想替朝廷尽忠!”
“可关将军还是背叛了朝廷,投靠了林峰!”魏定国语气中有些嘲讽。
关胜也不生气,反而陷入了回忆,当初林峰与自己秉烛夜谈的情景,还是历历在目。
“人很多时候容易陷入牛角尖,可一旦打破这个牛角尖,才知道自己以往的坚持,是多么的幼稚与可笑。”
“算了,我在这里自说自话,你也定然不信。你还是问问我这个好兄弟吧。我梁山若是想逼迫人上梁山入伙,这小子当初就跟我走了。我关胜还是有这个自信的!”
“可我梁山想到讲究资源,强扭的瓜不甜,没有共同理想,信念的战友,哪怕愿意留下,我梁山也宁可不要。用大当家的话说,这叫保持队伍的纯洁性!”
魏定国听不懂最后两句话的意思,他望向宣赞,宣赞冲着他点了点头。
宣赞苦笑道:“林峰虽然是赘婿出身,可为人处世方面比咱们朝廷还是光明磊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