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礼不屑地看着眼前的大和尚,他最不爽的就是有人跑到他前面装什么绿林前辈。
大和尚冷笑一声,立刻报出了自己的名号:“听好了,洒家乃是江南明尊教方腊教主座下的护教法王邓元觉!”
没错,这就是跟在宋江身边的邓元觉。只是当得知郁保四将玉玺送出去后,他们也很快发现玉玺被刘豫拿到,邓元觉立刻带着手下前来凌州夺宝。
张礼愣了一下,其实他早就猜到这伙人,不是方腊的人就是王庆的人,最有可能是方腊的人。
至于梁山的人马,他没想到。梁山的人都狂得很,看到他们应该不会跑。
“哈哈哈,老子当是什么人呢,不就是神棍方腊的手下吗?老子真是吓死了,老子好怕啊!”
接着,张礼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继续骂道:“方腊又如何?老子当初还跟梁山的林峰打过呢,老子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方腊一个神棍算个屁?”
邓元觉听到这厮羞辱自家教主,沉声说道:“你父母没教过你,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吗?小子,你如此口无遮拦,小心遭报应!”
张礼又吐了一口唾沫,骂道:“呸,去你吗的,你当老子是吓大的?他方腊在江南干的破事,也就愚弄一些无知的蠢货罢了,还能偏得了爷爷我?嘿,你这秃驴明明是和尚,应该侍奉佛祖,却跑去方腊那里当什么护教护法,改信明尊教。呵呵,你这种三心二意的家伙,也敢来教育老子?”
“识相的,说出你们来干啥的,若是身上有什么宝贝,赶紧交出来。老子兴许会饶你们一命,不然统统送你们下去见佛祖。不对,或许是去见什么明尊。也不对,你这种改换门庭的家伙,或许两头都不收你。哈哈哈哈……”
张礼说到得意处,兴奋地大笑了起来。
张礼根本不怕方腊的明尊教。毕竟他方腊的势力在江南,这里可是河北。
虽然宋江的一万大军还在一侧,可他们是乘船而来,在这里毫无根基。更何况,他们伯爷拥有三万精锐,辅兵更多,会怕他方腊不成?
邓元觉叹了口气,终于体会到什么叫鞭长莫及了。这要是在江南,这厮敢如此放肆,他一声令下,几万教众能生吞活剥了他。
邓元觉也不再跟对方废话,举着大刀冲了过来,张礼见状兴奋地喊着。
“兄弟们,都别动,看老子怎么弄死这死秃驴!”
说完,张礼提着长枪也冲向邓元觉,嘴里同样大喊着:“死秃驴,老子让你死个明白,下去了别忘了报上老子的名号。老子乃是河北田豹大王手下的大将张礼!”
报完名号,张礼就与邓元觉战在了一起。邓元觉手臂有伤,疼痛难忍,整条手臂几乎算是废了一大半,根本使不出力气,一身本领最多发挥四五成。
再加上自己的禅杖也丢了,他不擅长用这大刀,就更是吃亏,一时间与这张礼斗了四十多回合,两者竟然旗鼓相当。
张礼嘲弄道:“老子还当你这贼秃驴有什么能耐,之前敢如此大言不惭,也不过尔尔!”
邓元觉大气,要不是手臂受伤,这种货色,他不需三十回合,就能将其挑落马下!
张礼嘴上这么嘲弄,完全就是战术。实际上他心里很不爽,他岂能看不出对方手臂受了伤,打起来还在冒着血。
可就算是这样,他竟然还奈何不了对方。这让自诩是猛将的他觉得很没有面子。
想到这里,张礼越发的攻击猛烈,而且一直朝着邓元觉使不上力气的左边招呼,极其的阴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