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自己的正使当着好好的,天天往外倒腾百十斤火药,卖上一大笔银子,然后去买一瓶梁山出产的仙人醉,喝着小酒,搂着明月楼的姑娘,哼着小曲,这生活简直赛神仙啊。
可莫名其妙的,他的好日子就到头了,一切都被凌振破坏了。
张安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他先是请高衙内出来!
矾楼,张安花钱请高衙内吃酒。
高衙内一到,张安立刻给高衙内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起来。
“衙内啊,你可一定要替我做主啊,你说我在火药局干得好好的,怎么就被凌振那杂碎抢了位置去?”
“衙内,我坐不坐这个正使无所谓,可小的就没办法每个月给衙内孝敬钱了啊!”
“衙内啊,你可要帮兄弟一把啊!”
高衙内却不耐烦地说道:“这是陛下的旨意,那凌振走了狗屎运,弄出了什么轰天炮,陛下一高兴,不就升了他的官!”
可张安却说道:“衙内,哪有这么简单。分明是那凌振主动要来火药局的!”
“妈的,衙内你有所不知,我跟这凌振打过交道,他打火炮肯定要用火药,就经常往火药局跑。”
“这厮知道我是衙内的人,可竟然还要索要火药局正使的位置,这叫什么?这分明就没把衙内你放在眼里啊!”
张安越说越激动,偷偷看了看高衙内的脸色,发现他似乎也有生气的迹象,于是继续添油加醋的说着。
“衙内啊,现在东京城,谁不知道衙内你是这个?”
张安冲着高衙内竖起大拇指。
“衙内走在大街上,谁不退避三舍?即便是勋贵见到衙内,那也是笑脸相迎。可凌振那贼厮,明知道火药局是衙内的地盘,竟然也敢惦记?”
“衙内啊,这哪是我丢了正使这么简单啊,这分明是让你丢脸啊。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东京城的百姓会怎么想?”
“大家就会想,衙内连火药局正使这小官都保不住……”
没等张安说完,高衙内愤怒的吼道:“够了!”
“妈的,这凌振的确是找死,明知道你是我的人,也敢将你挤走。老子饶不了他!”
可紧接着,高衙内就想起高俅的警告,让他今后做事低调点。
“只是这凌振是陛下提上来的,我又能怎么办?”高衙内为难了。
张安本就是一肚子坏水,早就想好了一个恶毒的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