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庄的寨墙上,贺广看着外面旌旗招展,一千多黑甲骑士如钢铁洪流一样逼近贺家庄,他更是绝望了。
此时此刻,这老家伙心里想得最多的,或许就是后悔自己不该溺爱儿子,应该从小就好好管教约束自己的儿子。
林峰带着黎民军,停在了距离贺家庄不足三里的地方。
林峰看着这小小的庄堡,笑着对一旁的扈三娘说道:“娘子,这贺家庄还不如咱们扈家庄?更不如祝家庄!”
扈三娘心里欢喜,林峰现在还是称呼扈家庄是咱们的。
扈三娘同样穿着一身盔甲,看上去英姿飒爽,威风凛凛。
扈三娘撇了撇嘴,不屑道:“这贺家庄如何能比得过咱们扈家庄?这还是咱们扈家被祝家庄打压下,不然扈家庄只会更强!”
“只是这贺家庄太过夜郎自大,区区弹丸小庄,也敢如此张狂?行事比当初的祝家庄还不如,实在是该死!”
一旁的卢俊义说道:“侯爷,夫人,区区小庄您二位何须亲自过来,某率领几百兄弟,不需一个上午就能拿下!”
林峰摆了摆手,笑道:“这次来登州,一路上风平浪静,就是去了沙门岛,也只是小打小闹,实在是太无趣了!”
“更主要的,我正想着,这次来登州虽然收获巨大,收了那么多人才上山。可钱财方面算下来反而是亏的!”
众人不停地点头,这话倒是没错,这一趟下来,上千人马人吃马嚼的,即便沿途有各州府提供粮草,也是破费不少钱财。
可问题是,在沙门岛上,拢共也就拿了几百石粮食,一点点钱财,全都分给了岛上的百姓,给那些不愿意加入梁山的人做了盘缠。
若是那三艘两千料的大船不算的话,梁山的确是赔钱了。
王寅指着不远处的贺家庄,大笑道:“侯爷说得在理,咱们梁山是干什么的?那是山贼土匪的祖宗,哪有下了一趟山,还要空手而归的道理?传出去,岂不是叫天下英雄耻笑?”
“这贺家庄还真是好人啊,咱们正瞌睡的,那个什么贺大郎的鸟人,竟然拱手送上门。这钱财要是不取,简直天打雷劈啊!”
王寅这番话,可算是说到众人心坎上了。
花荣也笑道:“可不是咋地,咱们梁山大军下山,哪一趟不是赚得盆满钵满。这次虽然救了徐教头,王教头这些个人才,可钱财方面的确不够看。没承想,这不开眼的贺家庄撞枪口了,实在可笑!”
卢俊义只是笑了笑,虽说梁山以前下山,都是大赚特赚,可赚的都是贪官污吏,为富不仁财主,豪绅的不义之财,反而每次都会给百姓粮食。
卢俊义想起自己在大名府,安安稳稳当个财主,虽然富贵,可哪有在梁山快活?
卢俊义请命,就要上前去叫阵。
可就在这时,贺家庄的吊桥放下,一个老头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那老者走到大军前,花荣大喝道:“来人止步!”
花荣立刻跳下马,走到那人面前,虽然不相信这么一个糟老头子能有什么威胁,可还是老老实实的搜身了。